而声东击西、模糊焦点往往是消弭热度的最好方法。

托这项策略的福,到了傍晚,虚晃一枪的盛少游,已经能正常出门了。

第一站,他直奔和慈。

半小时前,盛放打来电话,要他立刻、马上去一趟。

盛少游异常烦躁,一整天来自四面八方,过于泛滥的关心,叫他连饭都吃不好。

酒店到医院车程不远,但习惯奔波的盛少游竟有些晕车,胃里翻江倒海,唇色惨白。

他强打起精神到了住院部,刚进病房,就见盛放脸色不善地靠在床头,膝上放着一台平板电脑。

陈品明立在病床前,见到盛少游,向他使了个“要小心”的眼色。

可盛少游早就不是十几年前,满心希望能得到父亲认可的孩子了。他面无表情地站到盛放床边,喊了一声“爸”。

盛放转过来,看了他一眼,脸上看不出情绪,问他:“你和X控股那个当权的认识多久了?”

“没多久。”盛少游含糊地说。

打量着长子年轻英俊的侧脸,盛放病倦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笑容:“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总被不同的Omega堵在下班回家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