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轻尘又捉起师父的右手,看了看他食指上的伤,前后这么一想,什么都明白过来了。
他捏着那张信纸,静默了许久。久到师父无意间踹了他一脚,他才回过神来。
他将信纸和师父的衣服放在一起,先把人伺候好了,又简单地拾掇了自己,而后匆匆回到床上,将马上要掉到地上的人挪到了床里面,自己在外面挡着他。
殷无忧仍是酒话连篇,喊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他疯劲儿上来了,越喊越大声,惹得隔壁房间的客人破口大骂,还在隔壁劝着:“那叫什么尘的姑娘!你要是跟这人在一块儿就从了他的!让他消停消停!”
这恐怕是不能从的。
魏轻尘一阵窘迫,赶紧捂住了师父的嘴。
发不出声音,殷无忧一阵不满,他迷迷糊糊地看了徒弟一眼,又拼命挣扎。
“嘘――别动别动!”魏轻尘后悔了,后悔让这个人喝醉,现在变成这样,完全不知怎样才能让他安分下来。
就在他发愁时,阿花突然献上一招。
“吻他!吻他!”
“傻鸟!”魏轻尘怒骂一声,“出的什么馊主意?谁教你的?”
阿花卧在枕头上,委委屈屈道:“上次你疯了,要烤我,他亲亲你,你睡了……”
“有过这种事?”魏轻尘想不起来何时放纵自己喝醉过,不过某一年过年的时候好像是被师父灌了很多酒……也不知自己醉后被这没个正形儿的师父占了多少便宜。
回到眼下,他实在不想用那烂方法,但他师父疯得厉害,又喊又叫停不下来,甚至跑下来床去上蹿下跳,高喊自己是修真界第一大魔王,要去单挑各大门派。
隔壁房间的客人被他吵得没脾气了,冲到门外喊打喊杀。魏轻尘实在难为情,只好捂住了师父的嘴,对低声哄他:“师父乖,我亲亲你,咱不吵了好不?”
殷无忧竟是听懂了,马上点点头。
阿花用翅膀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低声叫着:“我瞎了,我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