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用随身携带的水囊接了点水,扶着殷无忧喝下,他不擅长伺候人,喂得急了些,殷无忧活生生被呛醒。

“前辈!”林青慌忙放下水囊轻轻拍打殷无忧的背部,给他顺气。

殷无忧眼珠子转了转,看了看他,好半天眼睛才清明。

“林青?”他眯着眼睛,声音有些虚弱,“我徒弟呢……”

“魏兄他……他出去找吃的了。”林青扶起殷无忧,脸上有些不自在。

殷无忧坐在石床上,揉了揉自己脖子,感到脑袋后一片疼痛,像被人打了一顿似的。“发生了什么?我怎么睡着了?”他细细回想先前之事,记忆似乎有些断层。他只记得自己给徒弟摘花,然后便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您……”林青扶着他从石床上下来,到火堆旁取暖。他斟酌词句,不知该如何开口。

殷无忧看他为难,便问:“我失了神智?”

“嗯……”林青艰难地点了点头,“魏兄说您中邪了。”

“哦。”殷无忧反应平淡,似乎并不在意,或者说已经习惯了。

“我做了什么?”他又问。

“您……”林青绞着手指,一脸窘迫。

这叫他怎么说啊?

这这这……他说不出口啊。

“我是不是轻薄了我徒弟?”殷无忧猜测道。

“您都知道啊?!”林青惊了。

殷无忧摇了摇头:“没印象。但以前发生过,所以猜想可能是这样。”

还真的发生过啊?!

林青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看待这对师徒了!

原来他的魏兄早就被殷前辈吃干抹净了啊?!天啦!实在太可怕了!殷前辈看着病怏怏的,没想到竟然!没想到竟然那么……那么……

那么厉害!

林青脑子里乱成一团,脸上的表情也十分精彩。

比起他,当事人就显得镇定许多。

殷无忧抬起双手对着火堆烤了烤,又语气平淡地问:“你都看到了?还有谁看到了?”

“很多人……”说到这个林青就一阵窘迫。

他本以为殷无忧看着那么文雅的一个人,得知自己失了神智对徒弟胡作非为还被观光,估计是无地自容。哪知对方搓着小手仍是面色如常。

他甚至还问:“你们看到的时候,我进展到哪一步了?”

哈?

哪一步?

哈?!

这还能说??

林青简直想死。

他应该出去找吃的,不应该在这里,承受着殷前辈无耻的发问!

但前辈有此一问,林青猜想对方可能是不便直接问他的魏兄,所以才问自己这个外人。

可能前辈是想先了解一下情况,心里有个底,再和魏兄道歉吧。

这么想着林青就压着尴尬低声回答道:“就……我们到的时候,您正在……正在咬魏兄。”

“咬?”殷无忧扭头看他,“咬哪里?”

“嘴……”

“还有呢?”

“您很快放过了他的嘴……又急躁地剥开他的白衣,手在他身上一阵……”

林青想说“乱摸”这个词,又觉得这个词听起来像流氓作为。看殷前辈和魏兄的关系,既然他们有过,还在自己家同塌而眠,说明魏兄恐怕也是接受他师父的。故而他觉得“乱摸”这个词不太妥,但也想不到更合适更含蓄的表达。

不过沉默也足够说明一切。

殷无忧眉头微微蹙起。

林青以为他是愧疚,又继续说道:“接着魏兄就向我求救,让我把您弄开。我就拼命拉扯您,然后――”

“我没有做下一步么?”殷无忧突然打断了他。

“哈?”林青一愣,茫然地问,“下一步?什么下一步??”

殷无忧看着他不说话。

林青也看着他,等反应过来后他瞬间红了脸,又慌乱道:“没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