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鬼话连篇,折腾了半宿,罕见流露出的脆弱和落寞,竟让她心口微痛。
卢茵心思向来敏感,之后那句话时常跳入脑海,再加上他醉后反常,总觉得隐隐有事发生,就这样惴惴不安了几日,倒也风平浪静到了元旦。
…… ……
元旦早晨,陆强去看了趟老邓。
他似乎比上次见面还单薄,监狱给换了冬天的衣裳,青蓝色囚服鼓鼓囊囊,更加显得棉衣包裹的驱壳骨瘦如柴。从前还有陆强相互照应,说说话逗闷子,枯燥生活还有些乐趣。
他性格闷,陆强出去后便独来独往,除非必要,他甚至整天说不上一句话。
见他来看他,口上嗔怪又来这鬼地方,浑浊目光却不由清亮,眼尾都带着笑。
陆强笑不出来,坐那沉眸看了他半晌。
老邓觉出他视线古怪,不由转了个心思,试探的问:“亚荣和吴琼……她们,不好吗?”
陆强举着电话,顿了半秒,笑了笑:“挺好,他们两口子还在化工所。你孩子今年25了,漳州理工毕业的,好像学的计算机,长得挺漂亮,个儿也高,打眼儿一看还真有那么丁点儿像你……现在在市中心科技城工作。”他回忆着说,自己几年前知道的有限,结合保姆那儿得来的信息都告诉他。
老邓眯眼笑,忍不住频频点头。
陆强又说:“她现在不叫邓琼,叫吴琼,继父姓吴。”
老邓僵了僵,苦笑着:“……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