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轻轻地朝他耳里吹一口气,媚惑的嗓音悠长:“臣妾迫不及待。”

此情此景,可比下午在殿堂里更适合。

男人没有了那些约束,他的眸色暗了下去,深深地看着怀里笑得诱惑的女人。

见她抬手缓缓脱下身上松散的寝衣,白皙细嫩的香肩露出来,她故意拉着他的手往她胸前冰凉滑嫩的肌肤上放去,那一瞬间,手里的触感致使男人的理智被她瓦解,他无师自通地抱住女人单薄的后背,另一只手,按住女人的后脑,吻了下去。

有下午的经验,这一次,他熟稔多了,至少不是横冲直闯,但也不见得多游刃有余。

冉鸢回应着他。

女人在不知不觉中引导着男人该怎么做。

有了冉鸢调教,男人举一反三,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她的肌肤冰凉,但他的大手炙热,每每一触碰,都让冉鸢战栗。

她沉醉其中,娇吟从她红唇中泄露。

她媚着眼带着男人的手来到她身下,从裙摆里伸进去,只差临门一关,但就在这时,女人的身体突然僵硬下来,她的动作停下,男人瞬间感知,他睁开眼,冉鸢微蹙着眉,像是在隐忍什么痛苦。

这把男人吓了一跳。

他以为是他方才手上的力道太大,捏痛她了,所以连忙松开手,略带慌乱地问道:“是朕弄痛你了吗?”

男人对这方面的事情是真的非常不熟悉,可以说是青涩。

但冉鸢闭着眼摇了摇头,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后,她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邵湛还从未见过她说脏话,但男人首先不是意识到她御前失仪,而是想到肯定是他方才弄疼她。

所以他抿抿唇,有几分不自然地道:“抱歉。”

这一句无厘头的道歉终于让冉鸢撩起眼皮看向他,见他神色里的不知所措和担忧,完全没有了往日里帝王的威严和强势,冉鸢失笑出声。

但这一笑,反而让她的身体越来越不适。

下面的热流一股一股涌来。

小腹也隐隐疼了起来。

她怎么忘了这茬呢?

原主的身体因为中毒,扰乱周期,上个月的月事没有来,就让冉鸢掉以轻心,所以她忘了,人类女子是要来月事的。

其实狐狸也是要来月事的,但在冉鸢开灵智开始修行后,便能通过灵力调节让她的身体脱离阴阳和自然本性。

她并不是很了解人类的月事。

她挤出一抹笑给男人:“皇上,臣妾月事来了。”

闻言,邵湛一怔。

大概过了那么几秒之后,男人才意识到她口中说的月事是什么,耳根瞬间红了起来。

“那……那现在怎么办?”邵湛略带迟疑地问冉鸢。

冉鸢也不知道,两个人面面相觑,都像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的新手。

所以冉鸢把两个小丫头唤了进来。

今晚冉鸢注定是要让到手的鸭子飞了。

所以等金兰和银兰进来后,冉鸢也不舍得从男人身上下来,还抱着他,颇为遗憾地道:“皇帝哥哥,咱们下次继续。”

她生怕他反悔。

男人想回应她,余光便看见一道跟进来不明所以的奉顺。

他的脸色一黑:“退出去。”

奉顺一进来就看明白了,哪还敢多停留,忙退了下去。

到底是女子的月事,冉鸢不懂,某个皇帝就更不懂。

只有金兰和银兰两人有条不紊地烧热水、准备月事带。

既然不能进行欢乐,所以冉鸢毫不留情地道:“皇上,你回承乾宫吧,臣妾下次再找你。”

一脸迫不及待男人快走。

因为她第一次感受人类的月事,不是太舒服,所以没有精力再应付一个皇帝。

邵湛也不知他今晚为何要来昭阳宫,就像他不知道他现在为何要听她的话又离开昭阳宫。

从某个意义上来说,他是被冉鸢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