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似乎着魔一般地拉住徐修仪的胳膊道:“你不是说你放的是曹严喻的画像吗?怎么会是皇上的!你骗我,你骗我!”
她疯狂地撕打起徐修仪。
这句话可比今天这场审判刺激。
徐修仪瞬间甩开赵容华的手,脸色大变:“你胡说什么!”
赵容华还想上前去和徐修仪撕打,但一旁的小太监已经控制住她,把她拉开,对此赵容华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徐修仪。
戏看到这里夏嫔终于缓缓开口:“真是精彩啊,对吗,徐修仪。”
赵容华方才那句话暗示今日之事有徐修仪掺和,夏嫔这样一点出来,让众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她身上。
徐修仪假笑着摇头。
“这跟我没有关系,这是个疯子,我今日就不该相信她。”
说到这里,徐修仪突然跪了下来:“皇上,是嫔妾被这个疯子骗了,才会带她来昭阳宫污蔑贤妃娘娘,还望皇上和贤妃娘娘能看在嫔妾也是为了还贤妃娘娘一个清白才带她来的昭阳宫,而饶恕嫔妾。”
但邵湛却并未看她。
可以说自方才冉鸢跪下来时,男人便一直低头看着面前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目光落在她手里擦拭眼角的帕子上,被泪水晕染,所以里面红色辣椒粉的痕迹便被男人看见。
他不傻,他能看出今日这场戏谁是主谋。
只是他没想到,面前这女人又怎么知道徐修仪放了画像且提前把画像换成他的。
终于演完戏,但冉鸢却难受得很。
所以甚至连揭穿徐修仪的力气都没有。
她把辣椒粉抹多了,当下眼睛又疼又红,眼泪根本止不住。
但某只狐狸一直修行,她的处事原则是不造业障,所以当男人问她如何处置赵容华和徐修仪时,女人一边哭一边道:“臣妾都听皇上的。”
既显示出她对男人的依赖,又不造业障。
一举两得。
其实更重要的还是冉鸢也没有多恨这两人,活了上百年,冉鸢什么事没见过,她们还不值得她去憎恨,所以她们如何被处罚,冉鸢并不在乎。
但她不在乎不代表邵湛不在乎,男人从她身上收回目光,面色瞬间冷漠起来:“传朕旨令,赵容华以下犯上,诬蔑贤妃声誉,凌迟处死。”
最后这四个字极冷,没有一丝温度。
这也算是应了赵容华自己说的话。
这话一出,一直凶恶的赵容华身体瞬间瘫软,面如死灰。
而徐修仪则惴惴不安。
邵湛下一句话便是对她的惩治:“徐修仪互为同谋,贬为答应,迁出永安宫。”
至于搬去哪里,那就不是邵湛需要考虑的。
这一番话落下,让原本看戏的众妃嫔背脊发凉,她们看着宫人将不停挣扎的赵容华拖了下去。
被拖下去时,赵容华的眼神一直锁在冉鸢身上。
这么大的恨意,让冉鸢不察觉也难。
但她想不通,原主那么低调,从不惹事生非,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她。
不过这些都不是冉鸢现在要考虑的。
因为她的眼睛又辣又痛,被泪水浸泡过后,还红肿起来。
显然某只狐狸是低估了辣椒粉的威力。
为了演这出戏,她也是下血本了。
邵湛自然看出来,所以他下令撤退了殿里所有的妃嫔。
紧接着,男人派奉顺去找太医。
但冉鸢怎么能让太医来诊治呢,这不是暴露了她使用辣椒粉吗。
所以她忙哭着道:“不,不用了,臣妾没事,就心里难过,哭一哭就好了。”
男人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来:“用辣椒粉抹眼睛,爱妃可真能对自己下狠手。”
他的话音听不出喜怒。
但却瞬间便揭穿了冉鸢哭的真相。
意识到瞒不住他,女人也不隐瞒了,把手里沾了辣椒粉的帕子丢的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