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里,冉鸢竟破天荒一直乖乖待在昭阳宫被禁足,哪里都没去。
这种一反常态的举动,甚至让奉顺都觉得惊讶。
更别说邵湛。
男人也不知是喜是怒,她乖乖待在昭阳宫,没有违抗圣令,他应该高兴,可事实证明,男人的情绪越来越暴躁。
因为这半个月的时间让邵湛不得不认清一个事实。
他想见她。
疯狂地想见她。
那些梦做的越来越多,男人心底的某些底线便越来越低。
但禁足令是他下的,男人的自尊不允许他去昭阳宫见她。
所以邵湛心底有一丝丑陋的心思,他想她违抗圣令来承乾宫。
男人想,她就算违抗圣令,他也不会责罚她,他甚至可以给她提前解除禁足令。
皇上心里想的奉顺自然不知,但在他眼里,他看见的就是皇上每日都会问一句:“她还是乖乖待在宫里吗?”
奉顺自然知道这个她是谁。
就像今日,下完早朝,在回承乾宫的途中,皇上又问起来。
奉顺如往日一般回道:“贤妃娘娘一直待在昭阳宫里,哪都没去。”
他以为皇上会满意贤妃娘娘遵从圣旨,可谁知,这句话落下后,皇上的脸色却逐渐难看起来。
这也不像高兴的样子啊。
怎么回事?
邵湛抿着唇,心情烦闷地往承乾宫走,但走着走着男人却突然停了下来,随后就在奉顺的意外中,脚步一转,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是要去哪?
奉顺忙提步跟上。
直到走了一段路后,奉顺才意识到皇上这是在往昭阳宫走。
对此,奉顺将惊讶压在心底。
邵湛的脚步快,所以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走到昭阳宫门外。
还不到午时,但日头已经升至正空,昭阳宫外的玉兰花树叶在日光下长得郁郁葱葱、生机勃勃。
奉顺跟在皇上身后。
但皇上却在宫门口停下脚步。
正当奉顺纳闷皇上为何停下来时,耳边便缓缓传来女子欢笑的声音。
是从昭阳宫里传来的。
奉顺:“……”看来贤妃娘娘禁足挺欢乐的。
一想到皇上这半个月的反常,他没敢去看皇上的脸色。
只是奉顺正想开口通报皇上驾到时,却被邵湛制止。
昭阳宫外的宫人自然也没敢吭声,只默默推开宫门,让皇上进去。
邵湛提步,踏入昭阳宫大门。
庭院内的场景映入眼帘。
但是还没等邵湛仔细查看,眼前突然飞来一团黑影,速度快到甚至能听见划破空气的风声。
奉顺下意识想护在皇上身前。
但男人的动作更快,一抬手,便将那飞来之物接住。
是一个沙包。
庭院内的众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呆。
等她们看清来人是谁时,瞬间被吓得双腿发软、脸色苍白,齐刷刷跪下去。
唯一没有跪下去的,便是躺在贵妃椅上看着宫人们玩丢沙包的冉鸢。她自然没有去玩丢沙包,因为她懒得动,但她被禁足也觉得无趣,所以才让金兰和银兰把贵妃椅搬出来,让她能躺着看她们玩乐解闷。
眼见庭院内的宫人们齐刷刷跪下去一片,她也抬起眼眸看向门口。
男人黑沉的脸色映入眼帘。
和在场宫人们的恐惧不同,冉鸢的脸上没有丝毫惧意,她自然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所以她第一句话便是笑盈盈地道:“皇上您挡着线了。”
什么线?
闻言,奉顺有些疑惑地低下头四处查看。
冉鸢指了指邵湛脚下的位置解释:“就是您脚下那个树叶啊,那是臣妾定的丢沙包的线,谁能扔过那条线谁就赢了。”
比谁扔的远。
冉鸢这话巧妙地将责任推到邵湛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