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们还会以为是昭阳宫贤妃下的毒。毕竟叶常在之前就是想下毒陷害贤妃,所以结怨的妃嫔是贤妃。
这也是徐修仪敢明目张胆下毒的原因。
但谁知,临春却突然又道:“娘娘,奴婢刚才还在冷宫里听到一些事。”
“什么事?”
临春想了想道:“奴婢听到赵容华拉着一个太监说让他再去一趟昭阳宫,否则……否则就将贤妃之前和其他男人私相授受、有私情的事情告诉皇上。”
这话的冲击力很强,让徐修仪瞬间坐直身体。
“你说什么?”徐修仪压低声音问:“此话当真?”
临春肯定道:“奴婢听得一清二楚,不会有错。您要是不信,可以去冷宫问赵容华,奴婢见她言语疯狂,很是憎恨贤妃。”
这话让徐修仪的眉眼深思起来。
她在思考这件事的真实性。
赵容华说的之前无非就是贤妃入宫前和其他男子的事情,这事要是想查也不难。
徐修仪在沉思后道:“你先出一趟宫,将这事告诉父亲,再让父亲去找一些冉府之前伺候贤妃的奴才探探虚实。”
话音落下,徐修仪轻快地笑起来:“这事若是真的,那她贤妃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因为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身边的女人,和其他男人有私情。
更何况,还是皇上。
只有把贤妃彻底拉下马,徐修仪才能高枕无忧。
承乾宫。
邵湛一向自诩定力最佳,但今日,他这奏折却是怎么也看不进去。
因为有一道目光,一直紧锁着他。
他只需一抬头,便能对上她笑盈盈的水眸。
自方才把他的衣袍强制给她穿上后,邵湛处理政务,她便一直坐在一旁的软榻上看着他。
邵湛本以为他能忽略,但事实证明,男人的心被她搅的一团糟。
最终,男人忍无可忍,他抬起眼眸,一眼便看见那个被他厚实宽大的衣袍裹的紧紧的、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的女人。
“把脸转过去。”男人的声音很沉:“不许看朕。”
试问当今世上谁敢直视圣颜啊。
哪怕是那些每日上朝进谏的朝廷大臣,都是躬身弯腰,半垂着眼眸,没有人敢像冉鸢这样直视还一动不动地看着皇帝。
这会儿听见邵湛的话,女人看着他眨了眨眼,美艳的脸蛋儿竟显出几分娇俏,她摇了摇被衣袍包裹看不到脖子的脑袋,毫不畏惧皇帝的权势。
这让邵湛脸色更沉。
他神情略带不耐地问她:“你找朕有什么事?”
终于想起这个问题。
若是平常人面圣,邵湛第一句话便是会问有什么事,男人不喜欢浪费时间,今日也是被她气得不轻,才会在此刻才想起。
冉鸢笑着道:“来答谢皇上查案之恩啊。”
她们狐狸一族可是有恩必报。
这话终于让邵湛注意到放置在他一旁的食盒。
冉鸢转了转眸,趁着男人转过头的功夫,她从软榻上起身,顺势脱下那身厚实到热的发慌的衣袍,走去食盒旁,将里面的糕点端了出来。
本来就只有一小碟糕点,冉鸢方才还分给门外的小太监两个,所以就只剩下三块。
但邵湛却没注意这些,他一眼便看到游走在他眼底那薄衫下细嫩的手腕,他冷着脸起身,拿起被女人毫不留情脱在地上的衣袍,重新裹在她身上。
两人站着,距离近在咫尺。
男人甚至能闻到从女人身上传来的香味,不知是什么香,闻起来不似后宫妃嫔们身上胭脂水粉的香味,而是一种清淡的甜香,不浓却能迷人心魂。
他的耳根悄无声息地红起来。
正巧被女人看见。
冉鸢惊喜地抬手摸了摸男人发烫发红的耳朵。
邵湛的身体一僵。
身边女人魅惑至极的声音传来:“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