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原本想故作冷漠的态度也被她穿的这身衣裳打败,瞬间破功。
冉鸢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她身上的衣裙,像是没察觉有何不妥之处,便抬起水眸笑道:“是啊,臣妾总不能在殿外换了一身衣裳再进来面圣吧。”
谁知,这话却让男人心中的怒火更甚:“去换一身,以后不许穿这种。”
在邵湛心中,无论他是否对她感兴趣,无论男女,都应该知廉耻,懂礼节,端庄大方,克己复礼,穿着打扮更应该得体。更何况,他如今对她有兴趣,她穿的这身衣裳便犯了某个皇帝的忌讳。
见他发怒,冉鸢反而觉得有趣。她似乎猜到他生气的原因,觉得有些好笑,女人想到其他方式逗他。
所以她破天荒没有反驳,而是颔首道:“是。”
说罢,她便转身往外走。
这一幕看得邵湛的眉宇又皱起来,仿佛历史重演,他放下奏折,厉声呵斥:“站住!”
冉鸢笑着回过头。
男人心中有气,但却拿那个一脸无所畏惧的女人毫无办法,所以他看向她的眼神不太友善:“你要走回去?”
“那不然呢。”冉鸢觉得好笑:“臣妾没有轿辇,还是走来的呢。”
一想到她穿着这一身衣裳从昭阳宫走来承乾宫,邵湛的脸色便难看至极,他怒火中烧地看着冉鸢,仿佛要将她掐死,两人对视,良久,邵湛冷着脸大声喊道:“奉顺!”
这一声饱含着对冉鸢的怒气,所以门外的奉顺听见,吓得一激灵,连忙推开门走进去。
“皇上。”
邵湛阴沉着脸道:“去昭阳宫拿一身衣裳过来。”
话音落下,男人却突然改口:“不,去拿一身朕的衣袍过来。”
他想不出办法对她,就只能给她加衣服,男人的占有欲不允许她这样被其他人看见。
闻言,奉顺躬身道:“是。”
奉顺很快便拿了一身皇上的衣袍来,他大概能猜到皇上这一身衣袍是要给谁穿,所以他挑选的是一件白色锦袍。
邵湛看向坐在一旁的女人:“穿上。”
冉鸢的目光落在那件厚实的锦袍上,轻轻挑了挑眉:“臣妾不冷。”
谁管她冷不冷。
邵湛也是被她气得不轻,所以听见这句话后,男人的语气已经充满不耐:“穿上,朕不想说第三遍。”
冉鸢摇摇头:“不穿。”
“别逼朕杀你。”
这话一出,一旁的奉顺便被吓得心一颤,背脊发凉。
但作为这句话被赐予的对象,冉鸢在听见后却是想了想道:“那皇上能否答应臣妾一个小要求。”
不等邵湛回应,她便接着道:“可否找百十来人,同时向臣妾射箭,最好还要在一个宽阔的场地,召见上万人观看。”
这多轰轰烈烈啊。
也算是弥补了冉鸢上一世憋屈死去的遗憾。
闻言,奉顺端着托盘的手抖了抖。
而邵湛,他的脸色青白交接,他看向冉鸢的目光仿佛真想杀了她,突然,“咔嚓”一声,握在男人手里的狼毫被折断,他咬牙切齿地道:“你好得很!”
话音落下,男人便从龙椅上站起身,从奉顺手里端的托盘上拿起他的衣袍,气势汹汹地朝冉鸢走去,不等她反抗,便用非常粗暴的动作把那衣袍裹在她身上,只留下一个小小的脑袋。
冉鸢:“……”
这是五月份的天,裹这么严实。
她下意识抬手想把裹在身上的衣袍取下来。
男人阴恻恻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来:“你要敢拿下来,朕就断绝昭阳宫的膳食。”
不得不说,这一招比说杀了她有用。
不愧是能当皇帝的男人,知道死亡威胁不了她之后,便能很快找到另外一招极其有效的方法。
冉鸢脸上的笑容逐渐消散,她抬起漂亮的眼眸看向邵湛,两人对峙,一旁的奉顺连大气儿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