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顺道:“奴才在尚食局里找到一个藏有毒药的小太监。”

事实上,邵湛的要求奉顺根本不可能完全办到,一个月前的毒,要想在一日之内查到不太现实。但皇上只说今日之内要知道下毒之人是谁,却并未严明是一个月前下的毒还是今日中的毒,奉顺自然先从今日的毒查起。

但就算是今日这毒,奉顺查的也并不顺利。

但他也不傻,皇上的怒火自然要有人承担,所以他将那个藏有毒药的小太监带了上来。

那个小太监名唤福喜,年龄不大,约莫二十来岁,他一上来,叶常在的心瞬间就沉了下去。

邵湛坐在殿堂最上首,他高高在上地睇着跪在殿堂中间的福喜,福喜哪里见过皇上,一入殿堂便被那浓烈又强大的帝王之威震慑,所以哪怕并未靠近,他也被吓得全身颤抖,连说话都说不明白。

“奴……奴才拜……拜见皇……皇上。”

奉顺道:“见到皇上要好好说话。”

闻言,福喜颤抖地更厉害:“是……是。”

“我问你,你柜子里可藏有毒药?”八荤锦里的毒,奉顺自然先从尚食局查起,所以他下令搜查尚食局所有宫女太监的屋子,包括掌事。

这就是皇上下令彻查的好处。

强权面前,什么阴谋诡计都得原形毕露。

奉顺也成功在福喜的房里找到毒药。

但这毒,却并不是柴藤。

奉顺也不能一直让皇上等着,所以哪怕不是柴藤,他也要给皇上一个交代。

他只能把福喜带上来让他自己说。

“回……回皇上,是……是。”福喜磕磕巴巴地道。

“皇上,您看。”奉顺躬身请示邵湛。

男人的脸色阴沉,他终于开口:“这毒是从哪里来的。”

邵湛身上的威势比奉顺强上几百倍,他一开口,福喜便似乎感觉他的脖子上被架了一把刀,阴风阵阵。

“是……是……”福喜汗流浃背、两股颤颤,面对邵湛的发问,他恐惧害怕,深知自己难逃一死,可福喜却也知,他若是将幕后之人暴露出来,他也是死。所以今日,他开口是死,不开口也是死。

像是知道福喜心中所想,邵湛的声音充满诱惑:“若是你从实招来,朕可法外开恩。”

这话让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福喜瞬间看到希望,他咬咬牙,愿意赌一把:“回皇上,这毒药是叶常在给奴才的,她让奴才将毒下在贤妃娘娘的生辰宴膳食里。”

话音一出,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在叶常在身上。

原本隐藏在人群中的叶常在刹那间成为焦点。

叶常在也没想到福喜会这么快便把她招供,她一边摇头一边后退:“不,不是,这个奴才胡言乱语,他说谎,他冤枉嫔妾。”

邵湛对眼前这个女人没有任何印象。

叶常在也顾不得什么,只一口咬定不是她:“皇上,这个奴才没有任何证据便栽赃嫔妾,嫔妾冤枉。”

闻言,福喜当即便颤颤巍巍道:“皇……皇上,奴才房里还有叶……叶常在当初给奴才的银票,银……银票上还有……有叶常在的首饰,您一看便……便知。”

这些奉顺在派人搜查时便找出来了。

他吩咐宫人将那些首饰拿出来。

谁知叶常在一看那些首饰便讥笑道:“这的确是嫔妾的首饰,但这些首饰嫔妾在一个月前就不小心遗失,嫔妾还去尚宫局记过档,皇上您传尚宫局的人一问便知。”

福喜哪里想到原来叶常在一开始就留有后手。

他惊慌失措地朝着邵湛磕头:“皇上,不是奴才,不是奴才,奴才没有说谎,这一切都是叶常在指使的。”

形势逆转,叶常在只想尽快让福喜彻底闭嘴,所以她指着福喜狠狠道:“你这个奴才居心不良,曾经想进我挽月宫办事我没同意,没想到竟然想出这种方法陷害我。”

说完话,叶常在便看向邵湛,跪下道:“皇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