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从谨抱着上面一层床上的被子,挤着沈宜,非要和她睡下面一层。

学生的单人床非常窄,沈宜毫不介意,拥着他睡得很香。

周从谨却嫌床太硬,被子太薄,寨里夜间冷,搂着沈宜一个晚上没怎么舒服合眼。

翌日清晨,他早早起床,独自站在校外,绕着那两层砖瓦房的破校舍转了两圈,回来的时候神色复杂。

沈宜一大早没见到他,在宿舍门口找了几分钟,转头见他从校舍后面拐角走出来,头顶发梢和浓密的眼睫毛上挂满了田野晨露。

“你去哪了?”沈宜笑着问他。

周从谨没有说话,皮鞋踩着田埂的草头,款步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