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对着椟玉,不动声色地隔出一点距离,闭眼敛去所有情绪。
可是椟玉随即追了过来,轻轻围困住她,密密地吻着她的发,温热的呼吸全扑在她耳上。
“别怕,藏珠,有我在,什么都别怕。”他说。
李檀心里的酸热涌到了眼中。
父亲,再由她贪恋一会儿可以吗?尽管是无用又令人痴迷的粉蝶,再任她贪恋一会儿可以吗?
她这一生,真正肆意任性的时间太少了。
她会放手的,她会做好一个太后的,所以就让她再多沉迷一刻吧,只一刻便够了。
椟玉不察李檀的想法,他只是不愿两人之间有任何距离,不愿李檀背对着他,不想看不清她的脸庞。
天下之大不韪,他冒了,背德叛道之事,他犯了,椟玉不后悔,可也明白李檀此时心中必定多多少少有些茫然不知前路,她虽然从来一副洒脱样子,可并非真正什么都不在意。
他想将心剖出来,让李檀看看他的心是红的,是热的,是装着她的、只装着她的,可他怕李檀并不想要,所以只能一遍遍吻着她,让她别怕。
怀中的人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颤抖,微微的,恐怕连她自己都没察觉。
椟玉正想更紧地抱住她,便发现李檀转身面对着他。
然后慢慢地伸出手环住他,将自己埋进胸膛,主动拥抱着他。
这一刻椟玉已分不清喜悲,只能咽下了喉中硬块,回抱住他的珍宝。
伍拾壹、色厉内荏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雨终于停了。
椟玉担心李檀受凉,狠狠心还是打破了这一刻的静谧,“我抱你回去好吗,藏珠?”,想了想又补充道,“不会让人瞧见的,别怕。”
李檀只埋在他怀里,许久才轻轻哼了声,“嗯。”
这些样子椟玉都难得一见,心中的怜惜忍不住涌出,又俯首悄悄吻了下她的发,才替她收拾起来。
被披风遮掩时还好,待揭了那披风,李檀一身的痕迹看得人不由心惊,倒不是椟玉太过暴戾,只是她皮肤嫩,椟玉又是初开荤,前头只想着尽情痛快,后头只想着按捺自己别太快出精,手上难免失了力道。
于是那腰侧留了手印,膝弯是隐隐被箍住的痕迹,点点梅红更是从耳后、颈侧、锁骨、胸乳,直蔓延到大腿内侧最嫩的皮肤,正是最隐秘动人的一副美人图。
椟玉轻轻抬起李檀一只腿,想用自己的里衣替她擦一擦,可李檀立时嘤咛了一声,极力想要闭拢腿。
他只好俯到李檀耳边,一手撑在她头侧,半悬在她身上,小心哄着,“我不乱动,藏珠最乖了,让我擦一下,一下就好。”
他边说边吻着她的侧脸,李檀受不了这样的攻势,只能侧头不说话,悄悄松了力道,让他顺利打开了腿。
椟玉往下一看,只见馒头般的小穴随着他的动作被轻轻分开一条缝,隐隐透着些靡红色,上面还挂着些两人混合后的体液,淫靡无限。
他喉结动了动,忍着将里衣轻轻按上那处,就听见李檀发出声比小猫儿还轻软的娇呼,顺着他的尾椎骨缠上他的脊柱,椟玉下身便又悄悄现了形状。
柔软的棉布一触上蜜穴,便激得那小穴儿有些颤栗,一丝粘稠的乳白色被透明的湿液稀释,流了些出来,泄在洁白的松江布上。
椟玉看着李檀下面桃红的檀口轻轻蠕动,若隐若现,自己的精液从中流出,挂在肉唇的褶皱上,都快要滴到后穴去了,只觉下身又快要涨爆。
他不敢再看,只轻柔地擦了一下,便替她穿上衣物。轻轻托起她的臀,替她穿好亵裤。有些笨拙地给李檀系上肚兜的细绳,拢好衣襟,缠好腰带。
尽管衣服都穿上了,可李檀乌发松散,衣衫凌乱,脸上飞红难散,一看便是情动之态,椟玉呼吸越发急促了。
只好拿自己的披风将李檀严严实实罩好,连个衣角都不漏。又飞速穿好自己的衣服,再哄了李檀几句,便出到船头划回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