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霜靠在床头,脸色冷鸷不已。

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段偷拍的视频,时家客厅里其乐融融的画面,邵晚那声“妈”清晰地传入耳中。

“砰!”

手机被狠狠砸向墙壁,瞬间四分五裂。

秦寒霜胸口剧烈起伏,精心修饰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邵晚……你也配?”她咬牙切齿地低语,声音恶毒。

病房角落里,穿着时家制服的佣人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

秦寒霜猛地转头,眼中的狠厉让佣人后退了半步。

“你现在回去,告诉时佑谦,就说我病情突然恶化,必须立刻见他。”

她一字一顿地命令道,每个字都带着恨意。

“好、好的,秦小姐。”佣人慌忙应下,逃也似地离开病房。

当房门关上后,秦寒霜缓缓摊开紧握的右手,掌心赫然是几道血痕。

她盯着自己渗血的伤口,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

“时太太的位置只能是我的……”她轻声呢喃,从床头柜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

看着文件,她冷声的笑了。

窗外,暮色渐沉,乌云悄无声息地遮蔽了最后一缕阳光。

两个小时后,时佑谦缓缓的走到了病房的门口。

他身材欣长,在夜晚的灯光下愈发觉得养眼,只是,他脸色却透着清冷。

他缓缓的打开了门。

病房的落地窗前,秦寒霜一袭柔纱长裙立于光影处,裙摆随着空调的微风轻轻飘动。

当房门被推开时,她恰到好处地转身,暖色灯光在她精致的脸庞上投下温柔的光晕。

她扬起嘴角,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佑谦哥哥,你来了。”

时佑谦站在门口没有动,西装笔挺的身影在走廊冷光的映衬下十分清冷。

他淡漠地扫视着秦寒霜红润的脸颊和精心打扮的妆容。

“不是说你病情恶化了吗?”他的声音比病房里的空调更冷。

秦寒霜唇边绽开优美的弧度:“不这么说的话,佑谦哥哥怎么会回来看我嘛。”

她歪着头,露出少女般的天真,但眼底闪烁的精光出卖了她的算计。

“佑谦哥哥应该猜到了我是撒谎的,可是你还是来了呀,这就代表着佑谦哥哥心里有我是不是?”

她款款走过去,递过去一杯茶:“给,这是你最喜欢喝的茶。”

时佑谦接过茶杯,却没有如她预期的那样品尝。

他径直走向茶几,将茶杯不轻不重地放下。

“我来,是想跟你说清楚。”

他在沙发上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姿态优雅却充满疏离。

“秦小姐,我马上就要结婚,希望你不要执迷不悟。”

秦寒霜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盯着时佑谦冷峻的侧颜,指甲不知不觉陷入掌心。

半晌,她突然轻笑出声,那笑声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佑谦哥哥。”

她幽幽地开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我出国前跟你表白,你没同意,可你知道我不会放弃,我那么爱你,爱了你这么多年。”

窗户的玻璃映出她扭曲的表情:“所以我每月都会给你寄信,寄邮件,寄礼物。”

她猛地转身,眼中迸发出病态的光:“那可是我满满的心意!好几年了,我从没有断过!”

时佑谦无动于衷的看着她歇斯底里的表演。

“那个邵晚到底有什么好?”

秦寒霜突然冲到时佑谦面前,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盯着他,她身上昂贵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却让时佑谦不自觉地皱眉。

“我比她年轻,我比她貌美,我样样比她好!你为什么喜欢她不喜欢我?!”

时佑谦冷冷地注视着她近在咫尺的脸,他缓缓抬手,毫不留情地推开她。

“喜欢一个人不是那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