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天空泛起鱼肚白时,裴安从值班室的沙发上醒了过来。

他揉了揉太阳穴,昨晚守到很晚,明明不能睡觉了,可他太困了,还是睡着了。

窗外,上午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裴安猛然想起什么,一个激灵坐起身,第一眼就是立刻看向病房中央的那张床!

空的!

他全身一震,寒意从脊背窜上来。

床单凌乱地半垂在地上,最触目惊心的是雪白床单中央那摊暗红色的血迹,已经干涸成诡异的深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