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如雪的脸,如同折翼般的单薄身子,还有没有一丝气息的模样,呼吸机在她的脸上可是她呼吸却格外微弱。
几个医护人员就站在她的旁边,脸色格外凝重。
时佑谦道:“情况不好,恐怕……这是最后了。”
邵晚的眼瞳狠狠一缩。
她怒吼道:“什么最后,不可能!”
看着邵晚的模样,时佑谦无奈的叹息。
事已至此,真的已经是最糟糕的局面了。
苏星苒躺在监护床上,没有一丝生机,谁能想到曾经叱咤风云的女人会是这般模样。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邵晚沙哑至极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顾总呢?”
时佑谦道:“顾寒霆被裴安注射镇定剂,现在勉强睡了几个小时,但是他醒以后的情况,不好说。”
邵晚僵凝着身子,手指牢牢的握紧。
知道她遭遇的打击,时佑谦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我推你回病房。”
在时佑谦推着邵晚刚刚离开后,一抹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身影缓缓地走到了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前。
尹景修的脸色苍白得可怕,他的手指紧紧攥着玻璃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的脚步虚浮,伤口的地方还带着疼,却远远不及此刻心里的疼!
他原本和父亲在VIP病房静养,却在护士们的窃窃私语中听见了那个他心里心心念念的名字。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立刻抓过来一个护士,护士被他的模样吓的呆住了,战战兢兢的说出了苏星苒的名字。
“不可能……”他觉得一定是自己理解错了,立刻拔了枕头直接冲出了病房。
直到此刻,透过冰冷的玻璃窗,他看见重症监护室里那个女人的身影,苏星苒静静地躺在那里,各种仪器管线缠绕在她身上,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她的长发散在枕头上,曾经明媚的眼眸紧闭着,氧气面罩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能看见平静如雪的脸庞,那么平静,似乎从未受到这场重创的影响。
尹景修目光灰败,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
就一天前她还站在他的病床前,跟他说,他会活到八十岁,她当时眼里的光那么的明亮。
转眼间,那个活力四射的女孩就变成了眼前这幅模样?
“陈教授亲自手术,但是结果不好,据说,似乎是脑死亡了……”
身后传来助手的低声解释。
尹景修的肩膀微微发抖,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而玻璃窗另一边却是那个如同折翼天使的女孩。
他把手轻轻的贴在了玻璃上,低低轻喃着。
“苏星苒,你是骗我的,你一定会好的,对不对?”
*
夜幕如浓稠的墨一般覆盖下来,整个城市都仿佛逐渐被黑暗吞噬。
医院走廊的灯光苍白而刺眼,顾寒霆缓缓的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瞳孔里映着天花板上的惨白色。
他的眼神空洞得像是被掏去了灵魂,而他此刻的心里也绝望如同死水。
透明的输液管连接着他的手臂,药水一滴一滴落下来……
休息室的角落里,裴安歪在硬邦邦的塑料椅上打盹,西装外套还皱巴巴地裹在身上。
他太累了,所以睡着了之后就睡得很沉。
顾寒霆的目光扫过裴安,再看向时钟,原来时间才过去两个小时,原本苒苒出事后每一秒都那么难捱,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静默的坐起身,身边有了细微的动静,裴安在梦中皱了皱眉,但没有醒来。
顾寒霆的捏住针头,毫不犹豫地拔了出来。
血珠冒出来,但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医院的走廊空荡荡的,只有护士站的灯光还亮着。
顾寒霆悄无声息地穿过长廊,随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