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词看着梧清面无表情,轻声说道:“哦......原来你不知道。”

他挑挑眉,话中有话,暗示道:“你不知道,难道你身旁的那位男子没告诉你?他该是对这些极为?熟悉才对呀......”

话到此处,花词的目光掠过梧清的脸,见她依旧一脸平静,毫无波澜,

“真是有意思。”花词低笑?一声,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我原以为?,你才是那个被玩弄的人。可如今看来,就?这样旁观他人耍些小伎俩,倒成?了?你的乐趣?”

花词又摇摇头,笑?道:“不对。他那般聪明的人,竟毫无察觉......”说到此处,他抬眼看向梧清,继续道:“不会是情爱昏了?头,傻了?罢?”

梧清在他对面坐下,将佩剑放在一旁:“有劳公子费心,直入正题就?好。”

花词闻言,唇角笑?意渐深,指尖随意拨弄着桌上的花草,那是叶瑶随手放置的一株无名野花。

他懒懒说道:“一般将它称作玉果的人,都将它视作草药。可若是真寻草药,甫夭药性与它相?似。为?何不寻甫夭?甫夭药性相?近,且廉价易得?,非珍稀药材。”

他顿了?顿,继续道:“但?玉果不同,它可遇不可求,百年才开?一花,更?需用特殊血液喂养。”

他抬起那双微显涣散的眸子,直视梧清,眸中藏着沉痛:“姑娘可知,练蛊之人,将它称为?‘阴兰’。”

“阴兰可练蛊。这,便是它与甫夭唯一的不同。”

花词话音落下,指尖触碰到花草的动作顿了?片刻。

他的目光渐渐飘远,似陷入某段不堪回首的记忆,那记忆中的屈辱令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阴兰可救人,亦可杀人。”

梧清未曾在意他面色的痛苦,而是继续问道:“所以,阴兰在何处?”

“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一旦摘下,皆成?定数。”花词说道:“况且,姑娘能否留命取到阴兰,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微微扬唇:“阴兰,在血影水牢。”

许是想到叶瑶极为?在乎面前之人,他忍不住出声提醒道:“不过,那处异物甚多,危险重重,姑娘还需三思而行。”

“多谢大公子。”梧清微微颔首,随后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将其递给花词。

花词接过瓷瓶,抬眸看向梧清,疑惑道:“这是?”

“毒药。”

梧清看他犹豫的动作,威胁道:“你是要自?己吃,还是需要我‘喂’你吃?”

他不难想象,若拒绝,这女子定会毫不犹豫地动用武力,将毒药强行灌入他的口中。

横竖都是一个结局,他将瓷瓶打?开?,从中取出一粒药丸,仰头一口吞下。

待他服下,确定无误后,梧清问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确定在水牢?”

花词直视她,毫无欺骗之意:“是。”

梧清站起身,将佩剑拿起,目光微敛:“如若你未说谎,我回来之后自?会给你解药。若是你说谎,那便黄泉相?见。”

花词依旧笑?着应道:“好。”

看着梧清离去的身影,花词再次拨弄花旁的小叶子:“阿瑶,若是你同她一般心机深沉便好了?,你如此单纯......出门?在外可是要吃亏的。”

天色渐晚,房外不知谁提着灯笼经过,昏黄的光从门?缝透进来,将房中点亮。

地上斑驳血迹干涸发黑,有人轻轻敲响梧清的房门?。

梧清正坐于桌旁,听见房门?被轻轻敲响的声音,动作一顿。

她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戒备。

最?终,她起身走至门?前,略一停顿,随即将门?推开?。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门?开?的一瞬涌入,却又被另一种清冽的檀香气息冲散。

那人一袭雪白长袍,肩披白狐裘,手提长灯笼,连他手中提着的长灯笼也?被这洁净之气衬得?清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