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恐慌地摇摇头,双手紧紧攥住自己的衣襟,好似害怕被这突如其来的自由吞噬。

见状,梧清眉头微蹙。

随后,她从腰间取出一袋沉甸甸的银两,递给宋玉:“天意如此,那便好好享受自由之身。不用害怕,日后若是遇到什么困难,可以到司法堂寻我。”

然而,宋玉依旧摇头,眼中含泪,声音颤抖:“咳咳......大人救命之恩,玉奴无以回报。只求......能成为大人的奴......咳咳。”

“玉奴什么都会做......求求大人不要丢弃奴......”

他边咳嗽,边流出眼泪,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将他拥入怀中。

梧清望着宋玉,想到那些一生待在宅邸的奴隶,对他们而言,全世界只有家主存在。

一时之间让他们获得自由,拥抱现实,确实如同让井底之蛙直面浩瀚天空,有些许困难。

梧清看着他,恍惚间,仿佛看到了那人的影子。

她想到那人也是在病危之中离世,而今日又是他的祭日......

或许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便是命运的安排。

梧清微微颔首,轻声道:“也罢,且随我回府。”

待他日后习惯了寻常生活,再让他离开也不迟。

晚时,安顿好玉奴后,梧清如往昔祭日一般,轻步来到祭祀堂。

幽静祭堂内,香烟缭绕,烛火摇曳,映照出女子清雅绝俗的容颜。

她一身素衣,跪坐于蒲团之上,眼眸紧闭,檀口轻启,吟诵着诗经。

宋玉寻到她时,见梧清孤身一人,极其认真地替已逝之人祈福。

看着女子一副清冷认真的模样,宋玉报复之心渐起。

守寡多年,不曾再娶的痴情种么?

他缓步向前,学着梧清的模样,轻轻跪坐在她身旁。

梧清察觉到身旁的动静,却并未多言,继续专注于祈福。

突然,身旁男子的气息变得紊乱,他的脸颊渐渐泛起不正常的红晕,眼神逐渐迷离,竟露出一丝媚态。

他轻轻靠向梧清,声音微哑低柔:“大人......咳咳......玉奴......好热......”

梧清缓缓睁开眼,看到宋玉反常的模样,想来是今日有人给他下了迷药,药效在晚时发作。

她并未多言,准备将男子拦腰抱起带去看医师。

就在此时,当梧清微凉的手轻轻触碰到宋玉的脖颈时,宋玉不由自主地发出低低轻哼,声音中带着说不尽的诱惑:“嗯......好舒服......咳咳......”

他拉住梧清的手,引导她抚摸他发烫的脸颊,然后慢慢滑向锁骨。

“求求大人......咳咳,多摸摸玉奴.....”

宋玉的声音如同蛊惑,眼中泛起水雾,怜人心弦。

梧清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任由他握着她的手在身上游离。

“大人......可不可以......咳咳......吻吻玉奴......玉奴好难受。”

宋玉喘息着,红唇微启,目光迷离地望着梧清。

梧清依旧平静,淡声道:“乖,别闹了。”

她的指尖轻轻拂过宋玉的眉眼,如同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狗。

见梧清依旧坐怀不乱,宋玉微微起身,整个人朝女子身上靠去。

本以为她会推开他,可她依旧没有动作,既不拒绝也不主动。

不过,只要不拒绝,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接受呢?

宋玉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梧清并非像传闻般,对自己已逝夫郎有如此深的执念。

她不过是个伪君子罢了,面对主动投怀送抱的诱惑,不还是无法抗拒。

以往,宋玉都是被动的那一个人,现下,他慢慢靠近女子的双唇,吻了上去。

梧清依旧不紧不慢,任由玉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