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我在云府。”梧清顿了顿,继续问道:“最近云府可有异动?”

云溪月摇头:“并无异象,一切如常。”

梧清微微一愣。那?便奇怪了。她同他已经决裂,如果他还?活着,理应会寻上门找她复仇才对。为何?会如此安静?

这?不合他的性子。

“云姨。”她轻声道:“我不明白。”

宋玉的身上,有太多她想不明白的事。

对此,云溪月轻笑一声,安慰道:“殿下?修习的是无情剑术,心若止水,若真?能参透情之一字,倒也不会有无情二?字了。”

语罢,她收了笑意,顿了顿,又道:“不过......共情蛊不会说谎。能叫你?痛至昏厥,想来那?位玉门小公子,也是对你?一片痴心。”

能让无情道之人心痛到昏过去的地?步,想来将情看得比自身性命还?要重要。

“这?其中......是否另有误会?若真?是如此,如今能拉拢南行令之力,即便无正名之位,亦可一战。”

梧清将指尖放在心旁上,沉默片刻后,方才开口:“十日后......继续完婚。”

他若未死,能来一次,便未必不能来第二?次。

云溪月一愣,随后明白她的意图:“你?想捉他?”

“有何?不可?”梧清抬眸:“擒贼先擒王。”

说罢,她端起一旁汤药,一饮而?尽。

她将空碗放下?:“有劳云姨。还?烦请云姨,再?替我散一则消息,就说,陛下?驾崩了。”

她怎么可能会让大掌门如此安然自处?一旦消息传开,人心有疑,世家震动,大掌门势必忙得焦头烂耳。到那?时,她捉了宋玉,再?去寻贺知清,收拢西行令之势......正好。

“是。”

而?此时,玉楼阁内,众人面?面?相觑,氛围一时之间有些?压抑。

自宋三公子醒来那?日起,未曾说过一句话。

常傅站在门外,轻敲了敲门:“公子......好些?了吗?”

他推门而?入,将药盏放在一旁,看到宋玉青丝披散,那?双盛着万丈风华的双眸,如今死气沉沉。

“公子?可有哪里不适?”常傅唤了一声。

宋玉摇摇头。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家主入内,常傅便识趣退下?。

家主一进门,便沉声道:“这?段时日,你?当也该看清了,那?女子接近你?,不过是利用你?罢了。”

“不要跟我提她。”

他说出了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

那?家主似是对此回?复感到十分满意,继续问道:“你?那?日为何?突然晕倒?是看见了什么?”

宋玉侧过脸,轻描淡写:“想晕,便晕了。”

他这?幅敷衍的模样,家主面色微微一黑。不过,知晓他性子向来桀骜不驯,一时之间被心爱的女子抛弃背叛,想来也是极难接受。

家主缓声道:“你?已长成,当知何?为可为,何?为不可为。权力,唯有掌握在手中,方能生杀由我。真?正的南行令,只有我知道在什么地?方。待你?杀了她之后,吾便将之交予你?。”

“......”

室内安静一瞬。

宋玉缓缓抬头,眼神晦暗,声音冰冷嘶哑:“所以......你?给我的,从一开始......便是假的?”

“那?是因为......”

“滚。”

家主脸色微变,唤了一声:“玉鹤......”

“滚!”

常傅在门外听到一声怒喝后,眼中也闪过一丝忧伤。

家主说梧清利用公子,那?他又何?尝不是呢?

从一开始,便将公子视作一颗可弃可换的棋子。待他换血成功后,终于对玉门有了利用价值,他才将公子从尘泥里拎起。

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