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等着她的?动?作,猜测着是不?是令牌还有其他秘密。等着她动?用北部势力,但没想到,她至今为止,从未动?过。
因为她所求之物,从来不?是那枚北凤令的?权势。
她要的?,是正名。
先正名,再夺权。
东行令的?势力,是她的?。南疆小公?子宋玉,亦被她下了毒,有了交易的?筹码。光明磊落的?边疆大?将军月霞姬,在正名之后?,以及有着戌夫人一事的?恩情?,也?会站在她这?一边。
而阴兰,亦被她动?了手脚。
若是巳冥漠想让他的?孩儿活命,那便只能给她解药作为交换。
而这?些?年里,她选择司法一职,为得便是替人平冤。
她知道她终有一天会没了七情?,所以她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有仇未了,有冤未平,将之化作如同?练剑时的?记忆一般,融于习惯。
那些?星星点点,聚在一起,亦可燎原。
天命将至,百年大?局,绝不?会重蹈覆辙
然后?,并未如预期般缓缓开启,石门旋转,却在最后?一层处停住,不?再动?弹。
那一瞬间,整个墓道陷入死寂,只余风声,似在嘲笑。
梧清目光微沉,看着那扇门,眸底泛起一丝冷意。
这?便说明,四枚令牌中,有一枚是假的?。
“果然。”
她也?猜测会有假的?令牌,比如北凤令,或者徐清突然交给她的?西?行令。
可惜,她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慢慢查哪一枚令牌是假的?了。
她抿唇不?语,目光转向一侧石台。那上方置有一方祭器,乃是先祖所设,以血识令。
梧清走上前,指尖轻划掌心,一滴滴鲜血缓缓落入器中。
片刻之后?,那血液顺着石台缠绕令牌。
唯有其中一枚,血迹绕而不?入。
梧清眸中微微一动?。
是,南行令
“啪。”
就在此时,头顶传来一阵轻响,一滴冰凉之物落在肩头。
梧清猛地抬首,只见上方黑暗中,一只蛊虫蠕动?着,好似被鲜血吸引,从上方掉落。
她眼眸一沉,后?退数步。
“啪。”
“啪。”
“啪。”
鼓掌声响起,脚步声传来。淡淡烛火下,大?掌门自昏暗中走出,面色从容,嘴角噙着一丝嘲讽。凤宴亦步随而来,眉宇蹙起,面上满是不?可置信。
“大?胆贼人。”大?掌门冷笑,指向梧清:“说罢,你背后?究竟是谁?竟敢妄图谋权篡位,欺君罔上!”
凤宴眼底闪过慌乱,连连摇头,声音颤抖:“不?可能......她不?是那样的?人......阿清绝不?会背叛朕,一定是误会......”
大?掌门笑道:“也?是,既然如此,还请你随陛下走一趟,以证清白。”
梧清面色一冷。她没想到大?掌门会在皇陵养蛊。这?些?蛊虫对血液极为敏感,若是闻到血液的?气味,就会立马朝血液的?方向,成百上千地赶来......
大?掌门笑意渐深:“怎么?还愣着作甚?莫非你当真要当众反叛?背弃陛下?”
他身后?,林庇亦缓缓现身,目露冷光。
梧清未发一言,脚尖一点,举步生风,转瞬掠出。
“阿清!”凤宴急步上前唤道:“你停下!只要你说你没有背叛朕,朕信你,永远不?会伤你”
可她头也?不?回。
她越逃,便越发坐实了谋逆之心的?嫌疑。蛊虫沿路追随,所经之地皆有动?静。
“追!”掌门神色一冷,厉声喝道。
他转头望向凤宴,冷声劝诫:“陛下,事已至此,难道你还不?明白?她接近你,就是为了重演百年前那场夺权之局!”
凤宴面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