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清指尖覆上他的双手,将其缓缓拉开:“不必。我该走了。”

她正要起身时,身后的人突然缠了上来,再次抱住她。

他抬眸,在?她颈肩落下一吻。双唇贴近脖颈时,他正想微微用力?吸吮,便被她捏住下巴,指腹轻轻抵住他的唇瓣,将那欲行的动?作?按了下来。

贺知清微微一愣,雨色落在?他的眼中,像被风雨打落的花瓣般凄凉。

他的喉结轻轻滚动?:“妻主就这般害怕......让他知道吗?”

昨夜,就算行至高处,她亦不?让他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梧清未应,只是淡声道:“下次不?要再擅自服用那种药。”

不?知是否是情欲期日未至的原因,她对欢爱一事?,兴致不?高。照理来说,同他欢爱至天明并非难事?,可越到后面,她越无兴致。

和徐清欢爱,感觉比以前少了很多。

不?像同宋玉时......越做越停不?下来。

不?知为何,总感觉静静看着贺知清服药时表露出的绝色,都?比同他欢爱有趣许多。

语罢,她起身穿衣。

贺知清坐在?榻上,长发披散,看着她的背影,指尖在?身侧慢慢收紧,有些微凉。

她并未正面回答他,算是承认吗?

如若是的话,那他呢?

他算什么?

她可曾想过,她回来时,他看着她身上有着别人不?明显的痕迹时,失眠日日夜夜。

也是,她不?会知道的。

因为她从来不?问。

他垂下双眸,眼中再次闪过泪光,可心中的倔强未让其落下。

药性已过,他再也说不?出那些荒唐的话。所有的妄念与羞辱,在?清醒之后,烟消云散。

窗外,小雨还在?,一滴滴,化作?嫉妒,在?风中坠落,滴进他的心中。

贺知清同她一起起身。在?她挽起青丝时,他故作?弯身拾衣,可就在?弯身一瞬,他的指尖轻轻划过腹部,沾上一点白液,随后探入她随身携带的香囊中......

小雨慢慢,滴落在?梧清的披风上。

贺知清带上面具,在?雨中,看着她,用手语比划道:“我等你从南疆归来。”

梧清点点头,策马而去。

雨声渐密,昨夜,贺知清同他说,鲜少人知,贺家早已分裂,掌门与贺二谈拢不?合,便找上他。

他虽有西?行令,可大掌门已经替换很多心腹,单单一个令牌,可能不?足以号令所有势力?。

她也并未看中令牌其后的势力?,而是借以令牌,先?正名。

正名之后,有了合适的身份,她自会处置那些暴动?的势力?。

她让贺知清先?将令牌给她,日后她会扶持他,除掉贺二。

贺知清说,待她从南疆回来后。若是现下给她,此去一别,不?知何时相见。若是在?期间掌门需要,他拿不?出手,倒会引起他的怀疑......

不?知不?觉间,京城遥遥在?望之时,雨声已停。

马蹄踏入长街,泥水四溅,梧清跨身下马。

她刚落地,便感觉到一阵杀意袭来。

剑光一闪,长剑直直朝她袭来。梧清眸光微沉,身形一侧,衣袍轻甩,避开杀招。

她抬眸,来人一身褐色长袍,双眸赤红。

她认得此人,是经常跟在?宋玉身边的男子?,名唤常傅。

起初,她并未打算真?的对他动?手,可对方好似失了智般,再次朝她袭来。

梧清微微蹙眉,眼神一冷,微微侧身,抬腿狠狠一踢,直直将那身影踢飞,撞在?府门之上时,力?道之大,竟生生将府门踢开。

常傅咳出一口鲜血。

府门敞开时,一股很重的药味扑鼻而来。

梧清身形修长,看着地上的常傅,声音清冷:“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