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眨了眨眼,轻轻颔首:“嗯!”

情敌怎么不算仇敌呢?归到最仇的那一类!

梧清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侧身看了他一眼,目光在他血色之处停了一瞬。

“疼吗?”

宋玉一时没反应过来:“嗯?什......”

他顺着梧清的目光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手臂血流不止,已经?将白?衫染红。

他向来习惯了伤,更何况比起以前?的伤来说,这些又算何?以至于他下意识忽略掉了这些伤。

可若是师姐问?他疼不疼,那自然是疼的!

宋玉眨了眨眼,鼻尖一酸,两?眼泪汪汪,将她搂得更紧,就差没有掉出眼泪。

“疼,好?疼!”

“妻主怜怜玉,帮我吹一吹,好?不好??”他在她颈窝间轻轻一蹭,低声道:“你帮我吹一吹,就不疼了。”

“......”梧清看着宋玉,微微一愣。

他若是不说话,她会真的以为他疼。

可他说话了,便是不疼的。

她明知这般撒娇是他惯用的伎俩,可面?对这副模样,竟下意识地抬手轻抚上他的手臂,俯身靠近,在那伤口之侧,轻轻吹了一下。

风很轻,带着潮湿的暖意。

宋玉眸色微微一动,不可避免地有了些反应。

他忍不住轻吻她的额间,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妻主吹的风比百草还?灵!玉不疼了!”

月色下,离去时,贺知清还?是没忍住,微微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可就在这一瞬,他便看到,那个向来冷漠的人,在帮新夫郎吹伤口。

明明没有用,她还?是为了哄他开心去做了。

月色下,两?人的身影越发甜蜜,可不知为何,这轻轻一吹的动作,在贺知清心中,比她方才一掌拍下他时,还?要疼。

他喉头?一甜,又咳出一口血。

林芸看着贺知清又吐了一口鲜血,加快脚步,神色凝重:“贺七,撑一撑。”

贺知清闭了闭眼,低声道:“嗯......多谢。”

梁上,看着宋玉血流得越来越多,梧清转身,淡声开口道:“走罢,回屋上药。”

“嗯!”宋玉松开环抱住她的手,牵紧她,同她十指紧扣后,眸光一亮,才走出几?步,便忍不住开始贫嘴。

“咳咳......多谢司法大人出手相助,司法大人果真是武功高强、英姿飒爽!幸亏司法大人及时赶来,救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男子一命,不然今日小男子恐怕要命丧黄泉了!”

语罢,他故作哭咽几?声,委屈得不行。可那脚步利索得哪像一个刚受伤的人。

“......”梧清侧眸瞥他一眼,眸光淡淡。

见梧清不语,宋语继续边走边夸:“司法大人的恩情,当?真是恩重如山,小男子愿意以身相许,一辈子......不!永生永世守在司法大人身边,给司法大人当?牛做马,唯司法大人之命是从!正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

“......那你今晚不要再偷拿我的衣物去洗。”未等他继续说下去,梧清便开口打断他。

宋玉自从住进府中后,便在她沐浴换衣裳时,将她所有衣物拿去清洗了。

这么多年来,她不习惯贴身衣物交给他人。

告知他后,他依旧坚持要洗。

宋玉步子顿了一下,手中的力气紧了几?分,一脸委屈:“不要嘛不要嘛,玉已经?是妻主的人了,怎么能让妻主亲自动手洗衣物呢!传出去成何体统?这些粗活,自是要由夫郎来做的!”

他语气义正言辞,一副操持家务的贤夫模样!

“你已经?洗破好?几?件了。”梧清淡声提醒。

每次她打开衣柜后,都瞧不见换下来的衣物,反倒是看到其?他陌生的,虽也合身。

宋玉总是说他洗坏了,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