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梧清不?语,他终于忍不?住,快步向前走?到她身边,将她直接从榻上拽起。

“梧清,我问你,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低哑,处在崩溃边缘。

梧清依旧沉默不?语。

“你什?么意思,你方才什?么意思?!”

“说话”

宋玉眼中满是血丝,逐渐疯狂,双手用力摇晃她的双肩,好似她不?回应便不?会罢休。

“说话啊!”

看?着以往温润的宋三公子失了控的模样,梧清面色依旧平淡,缓缓启唇:“字面上的意思。”

宋玉愣住,片刻后放声冷笑?,悲恨地重复道“字面上的意思?”

“好,好......好!字面上的意思。”他笑?了笑?,开始一步步同她分析起来:“你方才说,他干干净净、清清白白,随后又说我没有资格评价他‘脏’,这话,我没有听错,对罢?你有没有说过??”

梧清轻轻颔首:“嗯。”

得?到应允后,他笑?出声,痛得?难以呼吸,眸色阴冷,紧紧掐住她的肩:“你说我脏?”

梧清摇摇头:“我没资格说三公子,三公子亦无资格评论他人。”

“难道不?是吗?你的意思是,我并非清白之身,所以才会无资格评价一个?清白的人。”

他眼眸渐渐湿润,含着泪光,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声音颤抖地再次同她确认:“是这样吗?”

“随你怎么理解。”

宋玉嗤笑?出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怎么,游船那一夜不?是司法大人与我同床对吧?难道是鬼吗?”

他靠近她,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庞,声音蛊惑,好似毒蛇缠绕:“梧清,你不?是很熟练吗?不?是上过?很多人吗?怎么,连我是不?是初次都分辨不?出来啊?”

梧清淡淡一笑?:“你我皆是同类,三公子又在装什?么天?真无邪?”

语罢,想到宋玉总是特意提起游船一夜,她继续道:“不?过?,不?得?不?说,游船那一夜,三公子装得?......确实很像。”

宋玉动作微微一愣,压抑得?喘不?过?气,双手颤抖,指尖滑向她脖颈的一瞬,心中有个?念头。

好想......掐死她。

他心中实在闷得?喘不?过?气,苍白的面容由于窒息已经开始慢慢涨红,表情痛苦。

太难受......

太难受了

唯有现在同她一起死去?才能缓解这种疼痛!

“谁和你是同类......”

他低声说着,藏于袖中的蛊虫开始啃噬他指尖的鲜血。

他再也?忍不?住,甚至压抑不?住话中的委屈,情绪崩溃到让他无法维持惯来的冷静,只能将骄傲尽数丢去?:“我的初次已经给了你......我从始至终,都只有你梧清一人......我才不?像你......才不?像你!”

他紧紧缠上她,抱紧她,所有伪装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你这个?叛徒!”

“骗子,骗子!”

他疯了魔般不?停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我和你才不?是同类......我一直都只有你......而你呢?你呢?!嗯?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还上过?谁?还有谁!”

温热的气息洒过?颈侧,带着几分侵略,梧清微微蹙眉,伸手推开他,冷声道:“事到如今,三公子还要再装?”

“偶尔装一装,怡情。装多了,只会令人作呕罢了。”

宋玉毫无防备,被这一推重重掀翻,失了重心,直直从她身上摔下床榻。那洁白嫩玉的手腕擦过?石地,瞬间划破了薄皮,血丝沾湿白袖,火辣辣的疼痛从手腕传来,连带着他那早已扭曲的心一起。

青丝垂落,半遮住他苍白的面容。他低垂着头,肩膀微微颤抖,像是个?可?怜的弃犬。在梧清看?不?到的角度里,他的泪水悄悄滑落,热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