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的热度透过肌肤传递过来,沈瑶面露尴尬。

谢钦神色寂然,没有搭腔。

老太太不满意,推了推他的肩,谢钦无奈,扶额道,“儿子遵命。”

老太太留了饭,用了膳就早早将人给遣出门。

“都说小别胜新婚,我就不耽搁你们。”

这话一出,沈瑶跟谢钦都无言以对。

一路沉默回了故吟堂。

东次间内羊角宫灯高照,香烟袅袅,谢钦看着明亮的屋子,不知不觉,这间本属于他的屋舍已被姑娘装扮成另外一番模样,原先博古架上的古董不知被收去了何处,上头堆着一些手工缝的虎娃与招财猫,四处插着花枝,光影糜丽。

沈瑶面颊红晕犹存,起身来到博古架旁的高几处,替谢钦斟了一杯凉茶,

“您怕是渴了,我给您倒一杯水!”

刚将茶盏递到他手边,却见他不经意地掏出一个锦盒搁在桌案。

谢钦神色如常,甚至看起来还有几分冷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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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过通州市集,不少同僚争先恐后给家里妻女买首饰,我不好干站着,也买了一件,你打开瞧瞧,喜不喜欢?”

他在淮安那段时日,每每夜里回行宫歇息,看着行囊里被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总能想到她,回来路过通州,便给她备了一份礼,心里想,这叫礼尚往来。

沈瑶有些受宠若惊,“给我的?”

谢钦平平淡淡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

沈瑶怔愣了片刻,试着想象那样的场景,谢钦刚娶妻不久,旁人都在给家人捎带礼物,他若不买倒显得苛刻,也没多想,随着便坐在他对面的圈椅,将锦盒给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