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妾的人,咱们府上有王妃呀.....”

齐王从未见过如此美貌的女人,光瞧两眼已心花怒放,推开侍从的手,“区区一届新科士子,我若将他遣去边县,他能奈何?”

“她一和离妇,我许她一个侧妃已是绰绰有余。”

午时初,沈瑶跟在众人身后进了延庆殿,殿内济济一堂,男女分席,当中隔了一道珠帘。上席是官宦夫人,下席是新科士子家眷。

宴席未开始前,大家相互走动,活络关系,真正出身草根的士子并不多,这些新科士子要么本是朝中世家子弟,要么与朝臣沾亲带故,随意拧出来一个也是有些来头的,唯独文诺与沈展没有,今日赴宴的是文诺的母亲,她一眼喜欢上沈瑶,言谈间文夫人打听沈瑶喜好,颇有亲近之意,心里想,儿子虽然没有沈展出色,可沈瑶毕竟和离过,若是沈瑶愿意嫁给儿子,定是一门好亲。

琼林宴上沈展被皇帝点名当庭作诗,他作了一首《辞春令》,有雨后春笋欣欣向荣之势,此诗简在帝心,年轻的帝王要的便是自己一手提拔出来的新鲜血液,越发觉得沈展将是他的利剑,故而当庭定沈展为翰林编修,入宫侍读。

这话一出,四座皆惊。

探花郎任翰林编修不奇怪,奇怪的入宫侍读,一旦成为天子近臣,今后前途不可限量。

皇帝明显在招揽人手,大家纷纷去瞥谢钦的脸色。

谢钦擒着酒盏,眉目怔怔盯着珠帘内侧,压根没注意皇帝说了什么。

众人见谢钦无言,郑阁老也没吭声,便当他们默认了。

这下,往沈展投去的便是艳羡居多。

齐王见皇帝定下沈展为翰林编修,便知驱走沈展的计划泡汤,又闻求沈瑶做媳妇的比比皆是,顿时坐不住,喝了几口酒,脑筋发热,一时冲动便嘱咐内侍给沈瑶备了药酒。

这一场宴席从午时延续到天暮。

席间沈瑶招架不住,喝了两口酒,至日暮时人便有些昏昏然,借口不舒服提前离席,出了大殿吸了一口凉风,人清醒不少,寻宫女问恭房何在,被人引着往林子里偏殿去。

那地儿沈瑶去过,心里不曾防备。

到了水廊处,却见那宫女不知去向,前后人烟罕至,沈瑶顿时打了激灵,就在这时,一大腹便便的华服男子从前方水榭绕了出来,他眉目温和唇角含笑,

“沈娘子,本王这厢有礼了。”

齐王有贤名在外,遇人总是三分笑脸。

沈瑶却觉不对劲,先是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打起精神应付他,“臣女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齐王殿下。”

天幕黯淡,华灯初上,水廊五步一灯,光芒摇落,灯下美人如玉,越看心里越痒。

齐王还算沉住气,尽量表现出君子风度,他负手道,“娘子客气,不瞒娘子,方才惊鸿一瞥一见倾心,本王还有一侧妃空悬,想聘娘子过门,娘子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