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下也开始上手。
只是无论他做什么,沈瑶熟视无睹,压根当这个人不存在。
铺子里的人皆知,那高高俊俊的男人是沈瑶前夫,均客客气气的。
每到午膳光景,沈瑶独自坐在屋内,其余长工下人挤在一张小桌用膳,压根没有谢钦的地儿,平陵猜到沈瑶不会搭理谢钦,只得亲自送来食盒,谢钦便在树下吃。
沈瑶支着修长的玉腿坐在炕床上喝茶,目光掠过纱窗有意无意瞟了一眼树下的谢钦,男人穿着一件茶白的长衫,通身无饰,像个落魄的书生,也不知道他折腾个什么劲。
碧云聪慧,趁着沈瑶在铺子里忙碌时,悄悄回了宅子,在原先那堵墙的地儿支起两个木桩,又把旧的床单被单给收拾出来,给拉出一面布墙,堵谢钦是堵不住的,好歹能遮掩了视线,叫沈瑶心里自在些。
宅子被谢钦并了后,沈瑶越发不爱回去,一日有大半日都在外头,只夜里回来用晚膳歇个觉。
无论她在哪,谢钦都跟着,只等沈瑶睡下了,他方才回书房忙公务,除了软磨硬泡,逼着沈瑶适应他的存在,别无他法。
两个人就这么无声耗着。
某一日傍晚,沈瑶带着碧云采购回铺子,铺子里的长工又卖完了辣豆腐,一伙人挤进狭窄的后院,洞开的膳间内的木桌上摆满了热喷喷的菜肴,干黄豆都被倒入土砻里给碾好了,只等着浸泡,硕大的浸黄豆的大木桶备满了热水,整个后院充满了烟火气。
忙了一日的人回来,看到家里被收拾得熨熨帖帖,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心里着实是舒坦的,只是偏这个人是谢钦.....长工们瞧见那一桌子菜流出口水,见沈瑶面无表情,谁也不敢做声,起先大家掂量着沈瑶的态度,不敢亲近谢钦,可日子久了,多少有些看不下去,人都是有惰性的,都想坐享其成。
大家都看着沈瑶,等沈瑶吩咐。
沈瑶目光落在门口男人身上。
谢钦今日换了一件月白的长衫,衣摆猎猎,清致磊落。
任何一件寻常的袍子挂在他身上都能沾染那身独特的清越气质,袖子往上挽起,露出一截结实有力的手腕,他略有些尴尬地看着沈瑶,
“菜备好了,吃一点吧,别浪费了。”
原先他在沈瑶那三进的宅子里给她做膳食,沈瑶不吃,为了避嫌日日在铺子里跟长工们一道吃,谢钦无奈,只得来这边帮厨,他就这么靠着厚脸皮在沈瑶跟前刷存在感。
沈瑶目光沉下来,就这么吃吧,遂了谢钦的意,不吃嘛,东西都备好了,仅有的那套碗具全部被他用了,她总不能真的把菜都给扔了重新再煮,多少有些矫情了。
沈瑶摆摆手,示意众人进去吃饭,
路过谢钦身边时说道,“辛苦你了。”
谢钦脸上的喜色悄悄往上爬,正想进去帮着沈瑶布菜,扭头却发现沈瑶招呼完大家,独自出了门,谢钦抬步跟了过去,沈瑶百无聊赖坐在前面的铺子口,在木笼里寻来剩下的半碗油豆腐,油豆腐不用炒便可以吃,沈瑶便吃了十来个油豆腐裹腹。
她不吃谢钦准备的晚膳。
谢钦那一瞬间眼眶都给气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