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关押的人男女老少,应有尽有。
不过
苏檀到底觉得,庆隆帝应当也是知晓真正的凶手是谁的。
她垂下了眼睛。
“陛下极其信任那所谓的叶大师。”
“无论是什么事都交由叶大师去做对于叶大师的依赖和宠幸,甚至都超过了皇后。”
虽然,如今的皇后已然失宠,但还有着皇后的尊荣和体面。
可即便是皇后盛宠之时,那也是无法同如今的叶大师相提并论的。
虽然说这样的比喻有些诡异,但也不得不承认,无论是哪一个妃嫔,亦或者是哪一个皇子,都不曾被庆隆帝如此信任。
“殿下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好端端的陛下为什么非要如此百般阻挠,可如果”
苏檀的眉头狠狠的拧了拧。
“可如果陛下从头到尾都知道此事的罪魁祸首,是那位所谓的叶大师呢!”
陆知珩的脸色忽然间变了又变。
他知道自己的父皇或许做不出来如此虐杀自己子民的事。
可若是父皇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在那位凶手极其被父皇所喜欢,甚至父皇还离不开那位凶手的前提下
难道父皇真的,会公然无私的将凶手推出来吗?
陆知珩闭了闭眼。
以他对庆隆帝的了解,对方定然是不会这样做的。
庆隆帝虽为一个皇帝,可是对于他来说,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与他自己相提并论。
即便是郢州出现大范围的雪灾,无数百姓流离失所,但对于庆隆帝来说,这都比不上吃丹药重要。
陆知珩苦笑了两声。
“叶大师对于父皇来说极其有用,父皇离不开他,父皇还需要叶大师为他制出什么长生不老的丹药,就算知道凶手也许是叶大师,父皇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甚至于甚至于父皇会帮着那位叶大师扫干净尾巴会帮助对方掩耳盗铃。
有些时候,也许庆隆甚至还会想办法来混淆他和苏檀的视听,叫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要查到叶大师身上去。
不对!
陆知珩猛的反应过来其中的不对劲。
“如果父皇从头到尾,都是想要保大师,不想要让我们怀疑到叶大师的身上,事情又怎么会这么巧合?”
“竟叫我们刚好碰见了有女婴因为叶大师的话被害死。”
这一切难道不是太过巧合了吗!
不该是这样的!
“会不会是我们想错了,叶大师或许只是一个幌子。父皇如果真的想要护着他的话,不会用如此愚蠢的招数?”
毕竟明眼人一看就能发现叶大师有问题,继而将事情联想到叶大师身上去。
“可如果”
陆知珩又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可如果这是故意的呢?”
“如果他们就是故意卖蠢,想要引导我们怀疑到叶大师身上去,从而又因为这招式过于愚蠢,以至于我们下意识否决,开始怀疑凶手另有其人呢?”
陆知珩的脑袋一片浆糊,陡然之间觉得这个分析有理,那个分析也说得过去。
他从未查过如此错综复杂的案件,未曾想过原来从前大理寺的人办案竟然也是如此心焦。
如今也是让他体会到了大理寺的人的辛苦。
苏檀摇了摇头。
她眉头紧紧的蹙了蹙。
视线突然之间落在陆知珩身上。
“殿下,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陆知珩一顿,心里陡然涌现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心口狠狠一跳,却还是闭了闭眼:“你怀疑到了什么?只管说就是。”
“我们并肩走了这么久,一起经历过很多事情,也算是并肩而战的战友了。”
“许多事情你不用藏着掖着,也不用担心,我听了会生气。”
苏檀缓缓的吐了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