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切确实与我无关。”
宋庭琛眉目冷冽,在这个时候看了叶大师一眼,眉宇之间溢出几分讽刺,缓缓勾着唇角冷声道:“所以我究竟会不会家破人亡,又与叶大师有什么相干?”
“这些捕风捉影以讹传讹的假话,我一概不会信。”
说什么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他命里究竟有没有这个东西,旁人说了不算,他自己说了才算。
旁人说的话他从来都不信,他只信自己。
更何况
宋庭琛冷冷一笑,视线落在叶大师身上,似乎要将这个人看穿。
“更何况,若是苏檀从此之后回到宋家,好好做潇潇的母亲,对于叶大师而言,更有好处不是吗?”
从此以后,苏檀会不再插手这些事。
而叶大师又始终得皇上信任,长此以往,众人就会渐渐忘记苏檀的存在,渐渐觉得叶大师才是那个第一玄术师。
宋庭琛忽而明白,为什么与自己交情不深的叶大师会突然之间来到他面前说出这番似是而非的话。
原来是试探。
宋庭琛不冷不热的笑了笑,目光落在叶大师身上,只道:“叶大师倒是不必如此存心试探了,别说我根本不会家破人亡,就算是会家破人亡,我也要让潇潇的母亲回到他身边。”
“你只管在皇上面前替皇上办事,好好尽了你自己该尽的职责就是不论如何,苏檀也不会同你争抢。”
“到头来这第一玄术师的位置,终究还是会落到你自己身上。”
宋庭琛这么说,眉目之间似乎还挂着淡淡的讽刺,似乎是在嘲讽叶大师为了想要做天下第一玄术师,竟还如此迂回试探。
可谁知这话音落下之后,叶大师的神色骤然之间变得冰冷无比。
他慢条斯理的抬了一下手,宋庭琛便觉得心尖一阵剧痛,忽而之间身子发麻,膝盖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扎穿。
他脚下一软,拔出剑嵌在地上,才没有让自己跪倒在地。
宋庭琛神色苍白,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血。
他猛然抬起头,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叶大师。
“你”
“你对我做了什么?”
这个妖僧!
他究竟使了什么妖术!
叶大师神情冷漠,看宋庭琛的目光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宋将军,我劝你嘴巴最好放干净一些,不要在我面前说一些让我觉得耳朵脏了的话。”
他眉目冰冷,看宋庭琛的眼神,此刻终于是不加掩饰的厌恶,更有几分浓浓的恶意。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她的一桩孽缘是她要渡的情劫,如今这桩孽缘已了,如你这样的人竟然还想再纠缠不休?”
“宋庭琛,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凭你也配?!”
叶大师的眸中是不加掩饰的冷意。
他眉目低垂,神情看起来倒是悲悯,可眉眼之中,竟满是厌恶,更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嘲讽。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超凡脱俗的大师。
他冷漠的看着宋庭琛,“记住,离她远一些。”
“你这样的人就像是一个水鬼,已经将她拉下水一次,如今可千万不能再把她拉下水第二次。”
叶大师不加掩饰的嘲讽。
在他眼中,宋庭琛可不就是那个会害的苏檀差点飞升无望的那个水鬼吗!
叶大师轻轻揉动了一下手腕,但他并没有动手打宋庭琛,而是缓缓的捏着手里的佛珠。
他看着宋庭琛,慢慢的笑了:“宋将军,你记住我今日所说的话没有?”
“你这样的人,可万万再不能继续纠缠嘉懿县主,否则来日家破人亡,也是你自己自找的。”
“不仅是你。”
叶大师眉目森冷如冰,吐出来的话更是冰冷无比,他看向宋庭琛的目光似乎还是悲悯的,可这其中究竟夹杂了多少警告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