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睡眠习惯很好,不赖床,也没有起床气,闹钟一响就能起床。

她翻身下床,拿上医疗箱,朝年轻男人走去,准备给他清创换药。

眼前的一幕却震惊了她。

不到一个晚上的时间,年轻男人身上的伤口全部裂开,鲜血汩汩而下浸满了床单,甚至渗到了床垫上。

可能因为太过痛苦,他正在做噩梦,喉结艰难地滑动着,不时压抑地喘息一声,神色微微扭曲。

谢黎完全没想过是他自己扯开的,还以为是昨晚太累了没有钉好,连忙走上去,重新消毒敷药钉合伤口。

连续三次钉合伤口,是个人也吃不消,更何况年轻男人身受重伤。

他几乎是本能地钻进她的怀里,无意识嗅闻她的气味,鼻息粗重得接近颤抖,仿佛只要离她够近,就能遏制住身上的痛感。

谢黎被他过于亲密的动作弄得头皮发麻,但没有推开他,而是趁此机会,快速钉合他背上的伤口。

做完这一切,她扶着他的后脑勺,给他喂了一颗消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