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想裴子辰也就这么八年时间就能从一个十七岁温和守礼的少年郎变成现在敢在她背后放肆的模样,两百年,沈玉清都可以死了。
江照雪想开来,叹了口气,拉上被子,掏出裴子辰送的烟花,闭眼睡觉。
这些时日她发现,这烟花催眠效果极佳,放在床头,看它如同花一般开了又谢,很快便会有睡意。
隐约感觉,好像是裴子辰坐在床头,静静守着她。
这么多年过去,她不得不承认一件事。
裴子辰守着的时候,她总是更安心些的。
江照雪这一觉睡得不错,等第二天醒过来,裴书兰出去看账,江照雪便叫所有人一起来她房间商量。
来的时候江照雪刚和钱思思聊完,钱思思昨晚喝酒找人,还没消息,含糊道:“不过有点苗头了,要我拿到令牌,明日我来找你。”
江照雪说着,就听门口传来声响。
她抬眸看去,便见沈玉清提步进来,裴子辰和慕锦月跟在他身后。
沈玉清面上看不出喜怒,但隐约能感知到他昨夜应当是没睡好;
裴子辰一贯温润中压了几分冷淡模样;
唯有慕锦月,好似还因昨日的事有些忐忑,进屋便行礼:“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