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行把这个叫阴寿,昨晚上,我们跟她打了个商量,让她把阴寿借了把你,这样,你现在是活人过阴生,她呢,也能早点去投胎。“
“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你说是吧?”魏时笑眯眯地问。
魏宁没听他在那里絮叨,他现在就想吃口饭,快饿死他了,吗的,现在讨口饭吃怎么就这么难。
这边师徒俩吃饱喝足一抹嘴,碗筷胡乱那么一收,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了车库里。
魏宁也迷迷糊糊地,精疲力竭之下也有点半睡不醒。
这时,车库里有了一种声音,就好像拉长了的细线,丝丝缕缕,缠缠绵绵地送进了人的耳朵里,神魂中,那根细线绕上来,把人的小指头给勾住,魏宁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沉重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轻,越来越轻,然后,他就飘了起来。
他听到有人在咿咿呀呀的唱歌,还有一些明亮的火光,他被线拉扯着飘了过去,看到有一会儿没见着了的魏惜在一个吊着个锅子的火堆前,正看着锅子里煮的水,他左手抬起来,手里拿着一根细线,一点一点的、慢慢地把那个线收起来。
魏宁就被他扯了过去,飘到了他面前。
魏惜的手上缠满了细线,摸了摸魏宁的脸,嘴巴张合。
魏宁听到他说,“饿了吧?饭很快就做好了,再等等。”
火柴噼啪作响,火苗子蹿起来舔着锅子底,魏惜时不时往锅子里丢进去一些东西,有些像肉块,有些像杂草,就是不怎么像一般那些能吃的,他拿着一双尺把长的筷子在锅子里搅拌着,水面没有一点蒸汽也没有一点声音,也不知道水没开,这水都没烧开,菜怎么会熟?
魏宁呆呆地坐在旁边。
有人在唱歌,他僵硬地转头,不是魏惜,那是谁?
是个女人的声音。
就在他身边。
第6章 宁惜X命定之六
这个女人唱的是山歌。一般山歌都是对着山头唱的,自己唱着乐的有,男女之间对唱的也有,不管哪种,山歌都是快乐的,有种生机和活力在里头。
但是,这个女人唱的,就不一样。
歌词还是那个歌词,“山上红花红成片,阿妹把花头前戴,问一声对面的阿哥喂,阿妹和花哪个娇咯……”
只是,这个女人声音并不轻快,有点飘,歌词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出来的,听得让人忍不住就去扒耳朵,觉得耳朵里痒,勾心挠肺的,难受得很。听得久了,就忍不住搓手上长出来的鸡皮疙瘩。
魏宁看着眼前这一个唱一个听的,突然就觉得心里往外冒酸气,当然,他是不会觉得魏惜会看上这个女人,但这不妨碍他心里觉得不舒服。
这个女人一看就是山里妹子。山里妹子好啊,淳朴!
魏惜拿出两个碗,夹了一些菜放里面,一碗送到了那个女人面前,另一碗则端着,他用筷子夹了一点肉,举到魏宁嘴边上,魏宁张开嘴,把刚出锅就没得一点热气的肉咬进嘴里。
肉有点腥,吃进去就想吐出来,魏宁刚一张嘴,魏惜就拿着筷子在他嘴上点了点,口里的肉片“咕咚”一声就咽了下去。本来有点呆的魏宁,好像活了过来,手横在胸前,就打算把魏惜推开。
我擦,能把菜煮出这个味道出来,也是人才!简直不是给人吃的。魏宁捂着自己的脖子不断干呕。
他旁边坐着那个女人,倒是吃的津津有味,不一会儿,就把一碗菜吃光了,把碗推开,等魏惜给她添了,又呼噜呼噜地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