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居然主动至斯,他自是欣喜若狂。

陆厌没听说过让死人重活一回的法子,遂抚摸着靳玄野的面颊道:“辛……苦……”

他颠簸得说不出话来,一个时辰后,才将话说全:“辛苦你了。”

靳玄野明知陆厌口中的辛苦指的是甚么,却故意道:“不辛苦,我最爱同娘子交.欢了。”

“好,日日交.欢。”陆厌顺着靳玄野的话茬道。

话音未及落地,猝然感觉到体内的异动,他红着眼尾劝道:“你该当节制些。”

“我才不要节制,我被娘子赶下九霄门,少做了许多回,须得补上才是。”靳玄野面上委屈巴巴的,霍然坐起身来,转而将陆厌压于身下,并用双手掐住了陆厌的一双足踝。

陆厌不好意思起来,半闭着眼,默不作声,而身体本能地迎合着。

这个较他年幼一千三百岁的孩子正赋予他人间至欢。

明明是单调且重复的行为,何以能再再牵动他的心神?

明明是伤痕纵横交错的无用皮囊,何以能获得靳玄野的垂青?

他情难自己地抬起手来,覆上靳玄野汗湿的面颊,正欲启唇,竟见靳玄野双目泛红,于是又疑惑又心疼地道:“出何事了?”

“即便娘子杀了那老东西,娘子的两根肋骨却是长不回来了;即便娘子顺利产下了儿子,娘子撕裂之处的伤痕亦平复不了了。”靳玄野泫然欲泣,自责不已,“是我没能保护好娘子。”

陆厌不由笑道:“傻孩子,我没事,你别多想。”

“我不是孩子,我已经是孩子的父亲了。”靳玄野低下.身去,吻上了陆厌的唇瓣。

双膝被压到了眼前,陆厌并不觉得难受,接过吻后,他勾着靳玄野的后颈问道:“想好我们儿子的名字了么?”

靳玄野不答,反是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娘子,可以告诉我你原本的名字么?”

“陆琼,琼楼玉宇的‘琼’。”陆厌回道。

“所以娘子改名为‘厌’,是因为‘厌世厌己’么?”靳玄野见陆厌颔首,好生亲吻了陆厌一番,又将陆厌作弄得出了一回,才低首舔.吻着粘腻之物道,“娘子改回本名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