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是不肯吃,与师兄僵持:“我就算爬也要爬……”
尚未说罢,师兄忽然捂住了他的嘴巴。
是师父来了?
他拼命拨开师兄的手,扯着嗓子兴奋地喊:“师父,师父,我在这儿。”
他的嗓音粗粝,发闷,像是被捂在嗓子眼,声量微弱如蚊鸣,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
但下一瞬,他便看见了师父。
师父居高临下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好孩子。至于你……”
在他眼中高高瘦瘦的师兄一下子被师父提了起来,煞白着脸,如同待宰的羔羊。
才不会,师父可是很偏爱师兄的。
然后,他竟是看见师父打了师兄一个耳光,打得师兄唇角开裂出血。
他又听得师父质问道:“你图谋带走小师弟,知错否?”
他一方面震惊于师父竟对师兄动粗,另一方面又为师父关心他而欢欣雀跃。
尽管偏爱师兄,他在师父心里头亦是有一席之地的,才不是甚么无足轻重的药人。
“我不知错。”师兄居然唾了师父一口血,“你身为名门正派九霄门的掌门不该将自己的徒弟炼成药人,你玷.污了九霄门千年清誉,你必将不得好死。”
“你这胡言乱语的小东西。”师父又给了师兄一巴掌,害得师兄昏死了过去。
他当时被师父显露出来的凶相吓着了,本能地拔腿便跑,由于体力不支,没跑出几步,便陷进了泥土里,接着脏兮兮地被师父捞了起来。
他瑟瑟发抖地看向师父,师父拢在晨曦之中,依旧是一派仙风道骨,与初见之时一般。
但初见之时,他以为自己见到了谪仙,现如今,他却觉得自己错怪了师兄,师父实乃衣冠禽兽。
他挣扎不休,又张口去咬师父,亦被师父打晕了。
转醒后,他没能见到师兄,顾不得害怕,当即问正在侍弄草药的师父:“师兄在哪儿?”
师父温言威胁他:“还没死,你若是听话,为师便留他一命,你若是不听话,为师马上送那欺师灭祖的混账东西上路。”
师父的一举一动皆一如往常,说出来的话却教他彻骨生寒。
师兄原是师父最为宠爱的弟子,师兄大可对他的境遇不闻不问,独善其身,可是师兄却拼了命地想救他,而他被师父的画皮所蒙骗,非但不信师兄,还亲手将师兄推入了险境。
他后悔不迭,连声道:“我听话,我听话,我一定听话,师父千万别伤害师兄。”
自此之后,他对师父言听计从,师父喂他的药一日厉害过一日。
好在,他活下来了,师兄亦活下来了,他们师兄弟终是将师父赶出了九霄门,从而获得了安宁。
但是师父似乎卷土重来了。
果然,须得早日将师父找出来挫骨扬灰了才好。
他低下首去,以自己的侧颊磨蹭师兄的手:“师兄,你快些醒来好不好?”
上一世,师兄深受重创,回到了九霄门,并未陷入昏迷。
这一世,是否他多此一举,害了师兄?
不远处,靳玄野眼睁睁地看着陆厌与师父亲近,顿时妒火中烧。
他疾步冲到陆厌面前,掐住陆厌的下颌,并分开了陆厌与师父交握的手。
“你……”陆厌猝不及防,正欲斥责,突然被靳玄野吻住了唇瓣。
唇瓣相触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他眨了眨双目,情不自禁地阖上了。
“嗯……”想要靳玄野亲得再深些,再用力些。
靳玄野见自己并未被推开,得寸进尺地缠上了陆厌的舌尖。
如何亲吻能让陆厌软若无骨,他了然于胸。
果不其然,未多久,陆厌便瘫软于他怀中了。
虽然陆厌坚称在他身下一点都不舒服,但陆厌这副身体显然是喜欢他的,才会露出这般意乱情迷的神情。
他瞥了眼师父,心道:师父,不论你是否对师叔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