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让他叫大声点时的声线,一模一样。

手机被放在桌上,过了一会儿,又响了起来。时雪青呆呆地看着它,镜子映着他有点可怜巴巴的忧郁身影,忽然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心头火起。

他凭什么这么怕他啊!

他和邢钧睡了,邢钧不也和他睡了吗,谁怕谁啊!

都怪邢钧,今天的海龟浮潜合照里,本来也该有他的身影的。

那可是好几百刀啊!

他抄起手机,在接电话前,先在谷歌上搜了搜邢钧的名字。

仔仔细细。

然后就麻了。

电话也没接。

未接电话加一。时雪青又缩回床上去了。他想着刚刚看见的与邢钧有关的商业新闻,欲哭无泪。

网上不仅有邢钧的商业手段,还有对邢钧个人生活的八卦。八卦的人说:“邢钧这个人很恐怖的,睚眦必报到没人性的程度。”

“他把和他争家产的叔叔送进局子里了。就连亲爹和后妈,也被他送进精神病院里去养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