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个金丝雀还能图什么呢。又不是要和时雪青走到结婚的。
“怎么了,邢哥?”
时雪青忽然来了这么一句。邢钧不知道他是不是从自己的脸上突然看到了什么情绪。邢钧垂了下眼眸,只是如平常一般硬邦邦道:“箱子怎么是空的?”
时雪青声音茶茶的:“但装满了我对你的爱啊。”
邢钧嗤了一声:“……我怎么看不见?”
“爱是看不见的,要靠感受。”时雪青文雅地说,“箱子里装着我从M城带来的风。我关上箱子的时候,屋子里正响着小提琴曲呢。你听见了吗?”
……千言万语化作一句浅草。邢钧有点牙痒痒。
把箱子放在后备箱里,邢钧又让自己冷静下来了。时雪青和那些写爱情的诗人都喜欢鬼话连篇,但看不见的东西,就是看不见的。谁能保证一个人一辈子只爱一个人?
他爹和他娘当年也是一段佳话。霸总和舞蹈演员的一见钟情,告白时在深圳全城投放大屏。后来他爹和他后妈好像也很相爱,虽然是小三文学,但集合了贫困生在校内被霸凌、霸总开设奖学金只为资助一人等元素,也是一个传奇。
每段都很浪漫,每段最后都很烂。邢钧掂了掂手里,觉得还是这个31寸的日默瓦箱子最实在。
时雪青需要钱、喜欢钱,时雪青要他帮忙解决工作问题,时雪青要他帮忙解决身份问题,时雪青会一直陪着他。
时雪青的需求直白又现实。比如现在,时雪青想要把箱子填满。
邢钧习惯了为公司树立远大理想和未来计划,现在他觉得这种眼前的实际小东西,才最好实现、最好满足。
时雪青想捞,他也不客气。一上车,他就把时雪青按在副驾驶上啃。时雪青好久没有遭遇这一遭,想起昨天看过的片子,想学着片子里的吻技,和邢钧吻得缠绵一点。
他伸手抱住邢钧的腰,试图掌握一点主动权,探出一点舌尖想来点欲拒还迎。结果邢钧又霸道又不耐烦:“嘴长大点。”
……山猪吃不了细糠。时雪青又在心里翻白眼,乖乖地张开嘴继续当瘫痪公主了。他被邢钧按着亲,嘴唇和舌头很快被亲得发麻。
邢钧暴烈一胜往日,时雪青心想一会儿屁股不会又要痛死吧。
这可是三天啊。时雪青琢磨至少在最后一天,要让邢钧带自己去纽约逛一逛。他列了个list,里面好几个网红打卡点。可不能让邢钧把他弄得下不了床。
不过或许是因为车内空间太逼仄了。吻着吻着,听着口中津液交换的水声,感受着对方炽热的体温,时雪青的身体也有点发热。他有点不安地扭了下腰,闻着邢钧身上的味道,有点想更进一步了。
腰被邢钧捏了一把:“先别浪,一会儿回酒店给你吃。”
听着邢钧的低笑,时雪青一下子就清醒了。他低头故作害羞,实则狂翻白眼。
虽然普林斯顿是个小镇,但时雪青以为以邢钧的行事风格,总得在附近找一家最奢华的酒店。而他已经做好带走高级洗浴小样的准备。
于是在进入酒店大堂后,时雪青非常震惊。他站在大箱子旁边左看右看,直到邢钧办完入住回来:“在看什么?”
“……这里好像霍格沃茨休息室。”时雪青看着那胡桃木的装饰和放满书籍的书架,如是道。
“这是毕业生酒店,最近几年兴起的概念。这些酒店开在大学城里,根据学校特点安排不同的特色装修。”邢钧说,“以前是小众独立酒店,现在被希尔顿收购了。”
时雪青还是第一次知道有这样的酒店。他忍不住在大堂里转来转去,看花色的地砖、复古铆钉沙发和那些关于学校和名人校友的介绍。木桌上的台灯也很复古,他一时间有点流连忘返,舍不得离开这里了。
他看了半天,才发现邢钧和店员一直在等他,被吓了一跳。时雪青说:“邢哥,我不知不觉就……”
“还要再看看么?”邢钧听起来脾气竟然挺好的。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