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放弃了。他现在看见她们就心虚。邢薇却先一步地发现了华点:“今天出太阳很热啊。你怎么领子拉得这么高,还戴了围巾。”
“是啊是啊,简直一点皮肤都没露出来。”
时雪青也不想这样。可邢钧给他留下的很多痕迹都没消除,他身上就像是被狗啃过一样。
陶舒又开始诡异地看他了。时雪青连忙找了个借口:“时尚品牌的新流行。”
“啊?哪个品牌啊?”
时雪青编不出来,只能借口有事,赶紧溜走。他走着走着,还听见后面几个女孩在讨论。
说什么时雪青长得真漂亮,文文艺艺的。哎你说以后学校搞个华人校花投票,要不要投时雪青啊。
真完蛋啊。时雪青颤抖地想,前脚骂他捞子,后脚说他校花,这个世界变成他越来越看不懂的模样了。
而且邢钧的性.癖有那么变态吗。时雪青仔细想想,觉得邢钧确实挺喜欢掐他脖子,故意把他全身压制住。就连姿势,邢钧也更喜欢能全盘掌握他的姿势。
好像是有一点端倪,但还没完全展露。怎么回事。
难道是因为他们还不太熟。时雪青冒出这个想法,感觉大脑在颤抖。
在毕业之前他要捞邢钧三年。三年时间足够让他们熟到不能再熟了。邢钧以后不会真要捆.绑S.M他吧。
想到皮.鞭滴.蜡,时雪青有点怕。他必须得多捞点。
学校里的事已经办完。时雪青犹豫了一下,却没回酒店。几个女生的议论言犹在耳,陶舒看他的表情,也总让他有些不安。
她们总不会发现那所谓的“嫂子”,就是他吧。
时雪青觉得这应该是胡思乱想。到底谁会把自己和邢钧联系到一起。他们一个是想捞邢薇的绿茶同学,一个是邢薇那护短小气的哥哥。而且在外人眼里,他们只见过几面。
见的那零星几面,还关系不好。
只要他不让她们撞见自己和邢钧在一起,她们就不会知道真相。
心下稍安,时雪青却还不想回酒店。刚才听见的对话还是让他希望在此刻距离邢钧远一点。好像,这样,就能把真相埋得更深了。
就能不让人知道,他也是一个pdf“瓜主”。
好在尚有一事需要遮掩。时雪青又找到了不走的理由。他搜了下各品牌最近的服装秀,试图找到一个以遮掩全身皮肤为卖点的时装秀来,没有。
又搜最近的各种演唱会或演出,也没有。
反而让他看到几场演唱会的舞台设计堪称灾难。尤其是其中一场,舞台设计师想要营造一种自由梦幻的舞台效果,最终让歌手像是一只发癫的粉色火烈鸟。那名歌手,还是时雪青比较喜欢的一位。
时雪青看着那堆像发霉的水母一样的舞台装置,心想换成自己做,可绝对不能把舞台弄成这副丑陋模样。
他站在原地想来想去,脑袋里居然真的构思出几个方案来,脑补了一下觉得美美的,非常满意。时雪青对塑造更美的演出场景,一直挺有渴望的。
或许是因为他的父亲也是灯光艺术家,母亲在话剧团工作,时雪青从小就经常被父母带去剧场玩。
母亲会安排各种人员调度,父亲则会抱着他,告诉他每道灯光是从哪里打过来的。
“比如这样调整它看起来,就像一轮落日了。”
哇。他记得自己在父亲的怀里高兴得手舞足蹈。他跟着父亲一点点操作设备,第一次靠着自己,创造出了一轮落日。
昏黄金红,悬在幕布中央。
剧场下班了,其他工作人员都走了。母亲温柔地过来问他们在玩什么。那时候他们是一家三口,但马上就要有时雪蓝了。三个幸福的人和一枚种子手牵着手,在暮色里回家。
他怎么又想到很久以前的事了。时雪青揉了揉额头,感觉眼前昏昏黄黄的。
好像那轮落日又落在了视网膜上。
……国内今天是周末,时雪蓝应该拿到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