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气温高了起来。时雪青整个人被困在邢钧的气息里,腰侧被邢钧一遍遍地抚.摸。几乎就在即刻,他想到了邢钧昨晚双手掐着他的腰时的模样,深色的手指那样粗大,骨节那样有利。

几乎要把他整个人都掐凹下去。

时雪青收拾了一晚上东西,本来就有点腰酸。被邢钧这么一摸,他叫了一声,差点软下去,却被邢钧一把掐住腰,又在邢钧和墙壁之间立起来。

刚好被掐到最酸软的地方,时雪青憋不住地喘了两声。邢钧看他狼狈模样,果然心情大好,勾起唇角。忽然间,邢钧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

“知道错了?”邢钧慢条斯理地说。

时雪青讨好地去摸邢钧的手:“邢哥……”

“这两天对我态度忽冷忽热的。倒成了我天天看你脸色。一会儿不要我送你,一会儿不回我消息,给你摆个马克杯,还给你摆出毛病来了。”邢钧道,“现在想起来要主动讨好我了?”

“嗯……”时雪青语气黏黏糊糊的。

“怎么想起来的?”邢钧一副不准他蒙混过关的模样。

时雪青飞快地抬起眼皮来看邢钧一眼,抿住嘴唇笑。

“你是主人嘛。”他说。

又放大招了。邢钧乐了,觉得很受用,用大拇指去玩时雪青的嘴唇:“还挺会茶的。”

当然不只是茶。时雪青还在笑。

邢钧本来就是金主嘛。

满足金主的需求,不寒碜。

腰还酸痛着,但气氛都到这个份上了,邢钧今天还花了这么多钱,时雪青已经做好了被抱到床上去的准备。谁知邢钧只是捏了捏他的耳朵。

“行了。你收拾了一天东西,累了吧。休息一晚上。”

时雪青确认邢钧不是在等自己主动,而是真心的,有点纳闷。他说:“邢哥你不是过几天就要走了吗?”

“你都是我养的了。想睡你,还差这一个晚上?”

说的也是。那就按金主的意愿来。时雪青确认邢钧不是演的,去洗漱了。

盥洗室里,他算了算,七天了,邢钧每天按着他做打底三次,算起来邢钧也该到贤者时间了。

算到这里,时雪青觉得很安心。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青年黑发雪肤,柳叶眼濛濛的,依旧是浸过水一样的漂亮。

时雪青又把耳钉戴上了。

回到床上,他又试探了一次。邢钧躺在床上用手机看新闻,时雪青就贴在他身边。

邢钧的身体热热的,体温比时雪青高一点,肌肉坚实。

靠上去时,很有安全感。

“谢谢邢哥。”时雪青说,“我喜欢新公寓落地窗外的落日。”裙一散九.泗九泗六<散一

邢钧瞥他一眼。时雪青偏了偏头,露出发间微微闪光的耳钉:“邢哥,你真的不要啊?”

邢钧好像就喜欢时雪青在做的时候戴点饰品。无论是项链还是耳钉,摇晃起来时闪闪发光的模样非常勾.人。

“行了,别搞了。”邢钧说,“脑袋再转过来一点。”

时雪青把脑袋转过去。邢钧捏住他的耳垂,把那枚耳钉取下来了。

时雪青耳垂细腻,邢钧的手指却有茧。粗.糙摩.擦柔腻,又是过于明显的感觉。时雪青怔了一下,看见邢钧把那枚耳钉放到床头柜上了。

“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小花招?”邢钧见时雪青看他,语气故作高傲,心里却有点得意,“让你睡你就睡。”

“……哦。”时雪青有点尴尬,放在邢钧胸口的手都收回去了,“那我睡了。”

他窝在邢钧身边睡觉,隔着点距离,有点退缩。但很快,他想通了什么似的,又把手伸过来,坦然地抱住邢钧。

邢钧原本在为识破了时雪青的小伎俩而得意。按理说这点小事有什么值得得意的,时雪青那点愚笨的手段,哪有公司的国际事务复杂。

而后又有点皱眉。时雪青这是又在敬业呢,还是真的有点对那种事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