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雪青想,自己亏了。这家店人均40,囊中羞涩的时雪青当然喜欢。早知道邢钧要买早饭,他就和邢钧说,自己喜欢人均120的那家。

或许是因此,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又有点往下跳。

但有的吃也不错了。时雪青今天早上没课,下午只有一节。他担心吃完早饭又要艾草,于是低头补充能量。

邢钧站着也不矫情,和他一起吃,而且吃得比时雪青速度快多了。

和时雪青不一样,他从小就知道家里靠不住,目的感很强。

譬如他最开始养时雪青,就是因为想搞时雪青。譬如吃饭是为了饱腹,他吃饭的速度也很快。

想到这里,他又瞥一眼时雪青。时雪青吃东西时没有声音,动作很优雅很矜持,好像很有教养。

刚认识时雪青时,他总觉得时雪青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可现在,他忽然又觉得,里面的败絮里,好像又藏着许多他未曾发现过的金玉。

时雪青现在吃到喜欢的早饭,却还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又是在想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琢磨公寓的房租,主要M城是个小城市不是大NY,感觉8000刀给最贵的房型是不是就够了

第59章 绿茶捞子互关ins

安静的时光变得很难熬。房间里,只有小小的、时雪青用餐的声音。时雪青低着头,切欧姆蛋的动作专注又秀气。

算了。

邢钧转头,打量时雪青的studio。衣柜和衣架是二手的,掉了漆。白色的电饭煲不知道是哪一年出国的传家宝。

厨房和生活区之间,也只有可怜的一张帘子当隔断。

屋子里没有放很久的垃圾,但也收拾得不算整齐。窗户的边边角角都积了灰。

时雪青的确不怎么会照顾自己。

这样的时雪青,在洛杉矶时,还打电话给自己的别墅找清洁团队呢。

邢钧忽然想知道,时雪青把自己送他的东西都放在哪里了。有那三个大箱子里的礼物,还有那枚蓝色的限量款花瓶。

时雪青不是喜欢插花么,还说,等回了M城,就没有这个洛杉矶的花瓶了。他买来三个空空荡荡的行李箱,却如鬼使神差一般,把那枚蓝色花瓶包好了,也放进了箱子里。

不知道现在,它在哪里。

邢钧没看见花瓶或花,几十件衣服倒是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架上,还套了隔味的防尘袋。时雪青自己的衣服倒是裸着挂在旁边,经受烟熏火燎。

尽管知道,这只是时雪青对于奢侈品的尊重,邢钧还是觉得很受用。

就像时雪青很珍惜他的心意一样。

时雪青低着头只是吃。外卖的味道一点都不好,嘴里咸咸冷冷的,又脆又糯的烤土豆都是硬硬的。

其实它们都还热腾腾的。九月的早餐,哪有那么容易冷。

也许骤然有点坏的,只有他的心情。

吃着吃着,时雪青听见一点响动。一抬头,他被邢钧吓了一跳。

邢钧把他的床单扔进洗衣机里了,还翻出了洗衣凝珠和香珠。时雪青刚要站起来,又听见邢钧问:“替换的四件套在哪里?”

“替换的……四件套……”时雪青舌头有点打结。

邢钧终于从埋在最底下的箱子里把四件套找出来了。纯棉的床单皱巴巴的。他刚说完时雪青怎么自己都不记得东西放哪儿,现在又忍不住摇头:“也不知道熨一下。”

“我烘干过了。”时雪青回答得干巴巴的。

“你以为烘干机是变魔法的?任何东西进去,都能整整齐齐地出来?”邢钧又开始找挂烫机,“你别把我买给你的那些衣服也这么扔进烘干机里。”

“……我知道它们要干洗。”时雪青说。

他看着邢钧用挂烫机简单地烫了一下床单,动作熟练得不像是一个腰缠万贯的富二代。时雪青这时候想起邢薇好像说过,邢钧以前在寄宿学校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