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
马上就要异地了。
一定是洛杉矶的太阳把他晒化了,他居然没有意识到这样重要的事情。这几天,他上班上得有点恃宠而骄了,只想着要赶紧下班。
但很快,他回M城,邢钧回湾区,相隔两个时区,怎么保证邢钧异地了也不忘记这段关系。
傍晚,他在二楼阳台远远地看见邢钧的车回来,却没有下楼,而是跑到开放式书房里去看书。他戴着耳机,假装没听见震耳欲聋的铃声似的,低头看一本书。
直到邢钧走到他身边,他才一副刚发现邢钧在的模样似的,从书里带点茫然地抬起头来:“啊……邢、邢哥。我没注意到你回来了。”
这几天,他每天都会听着铃声,下楼去门口迎接邢钧。今天是他第一次没听见似的,只坐在二楼。
邢钧说:“在看书吗?”
邢钧的声音淡淡的,没有平时那么轻松。
“嗯……嗯。”时雪青说。
他确定邢钧看见他半天都没有翻页了。
而且他手里拿着的,还是那本刚来LA时,拿给邢钧的《分叉小径的花园》。
时雪青做出一副忧忧郁郁的模样,直到第二天早上。还好,今天晚上富哥也很忙。邢钧晚上十点半有个三方会议,他、德国的合作方、中国的客户,在各自的半夜、早上和下午开,没有机会打断时雪青的做作计划。
会议一开就很长时间。时雪青去倒水时,看见邢钧还在书房里,对着电脑口若悬河。
他不自觉地停了下脚步,心想富哥不愧是富哥。富哥工作时还挺专业敬业的,不富他,富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