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荣嘲讽似地笑了下:“她这不是异想天开吗?大户人家怎么会收她的猎物?”
王二也附和地应道:“县丞家现在不也没理她,估计刚才也是被王家赶出来了。”
巩荣看着县丞家门口,正低头看着背篓的季平安,心中无比畅快:“走,我们过去看看热闹。”
季平安本来正蹲着逗背篓里面的大雁,没过一会儿,就感觉自己身边的光线被挡住了些。
她站起来看过去,就看到还是熟悉的三个人。
巩荣抱着双臂,“怎么,看到我们很意外?当时和我们结仇的时候,不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吗?”
郝大和王二分别站在他的旁边,将季平安前面的路彻底挡住。
季平安抬头看了看天:“今天怎么了?天气多好啊。”
“哼,装傻是吧?”巩荣只当季平安是在故作镇定,“你的猎物卖不出去,难道没有想过是什么原因吗?”
季平安眨眼:“我的猎物卖不出去了,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巩荣看着她道:“季大,你现在死到临头还嘴硬的样子,我还挺喜欢看的。”
王二也道:“如果你现在给老大磕三个响头,说不定老大还能放你一马呢。”
季平安摇摇头:“人有时候太过自信也不是好事啊,要不然就像那路边的杂戏团招笑。”
巩荣越发觉得季平安是在嘴硬,也懒得和她兜圈子,直接道:“我已经和县衙里面的叔叔说了,如今县城里没有人敢收你的猎物。”
季平安重复了句:“没人敢收?”
“是啊!”巩荣以为她怕了,更大声地道:“谁收你的猎物,就是和我作对,和我叔叔作对。”
巩荣说完这话,县丞府的门也再次打开,但这次不是侧门,而是正门。
一道沉稳严肃地女声响起:“你倒是说说,怎么算和你作对,难道我们县丞府也是在和你作对吗?”
门房去找管家的时候,县丞夫人刚好在和管家说提亲的事情。
听到有品相好的聘雁,她也想跟着管家一起来看看,谁知道到了门口,就听到了有人大放厥词,当即脸色都不好了。
县丞夫人身上的气质便不同,身上的衣服也是细绸缎,连头上别的簪子也带着金玉。
巩荣之前根本没有机会见到县丞夫人,但如今对方就从县丞府上走出来,他又怎么猜不出来,当即腿都软了几分。
他颤着声音,当即就跪了下来,“我刚才只是脑子糊涂了,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王二和郝大也早就被吓傻了,急急忙忙地跟着跪了下来。
季平安此时却在旁边开了口:“夫人,他说自家叔叔在县衙里面做官,县城里没有人敢收我的猎物。”
这时候,县丞夫人也看到了背篓里的聘雁,品相格外好,用来提亲面子也足,绝对不是容易得到的。
她呵了声,看到地上跪着的几人:“我们县丞府若是执意要收,你叔叔难道也要过来为你主持公道吗?”
巩荣怎么也没有想到,县丞府会真的收了季平安的猎物,还恰好听到他刚才的话!
不对,季平安当时特地重复了遍他的话,就是为了引他故意说出那句话!
但哪怕此刻想通了,他也不敢做任何的事情,声音都开始抖:“不敢不敢……”
“我看你倒是很敢呢!”县丞夫人道,转过头和管家说:“你去趟县衙,多叫上些衙役,就说这里有人故意生事。”
闻言,巩荣的心瞬间凉了!
没一会儿,管家带着四位衙役便来了,他也将事情一五一十地禀给了县衙里面的县丞。
巩兴德也在里面,他路上还在疑惑,怎么会有愚蠢到在县丞府门前惹是生非的人,直到看到了自家侄子,差点当街晕过去!
为首的衙役见到县丞夫人,拱手道:“夫人,我等定将这些人处理好!”
县丞夫人点头:“他还说在县衙里面有个叔叔,你们也好好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