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见到皇帝的时候,大理寺卿也在殿里面。
皇帝道:“爱卿,刚好小七也来了,你把祈安寺的事情也好好说说。”
大理寺卿名为齐元平,沈之虞祈安寺遇害这件事便是她负责。
当时处理了京城守卫后,她以为就能把这件事彻底揭过去。
谁知道七公主三个月后又回到了京城,当时的尸体也是有人故意伪装,回京的路上遭遇刺杀。
皇帝震怒,下令再次彻查。
她这些天愁的头发大把大把地掉,眼看要到限制的期限了,这才着急地进宫禀报,眼下还正好遇上七公主。
齐元平心里哀叹,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面上表现出来:“禀告陛下,当时跟随殿下的侍卫全部被杀,伪装的尸体已经葬掉,遇害的位置也并没有找到线索。”
伪装的那具尸体是皇帝让葬的,自然不能怪罪。
没有证据,大理寺查案也陷入了死胡同,只能定为普通的刺杀案。
皇帝也明白这件事上得不出什么进展,于是沉声问道:“那东和县跟踪刺杀小七的人呢?”
齐元平回道:“已经抓到凶手。”
闻言,季平安和沈之虞的视线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皇帝也眯了眯眼,问道:“何人?”
齐元平三十余岁左右,能够做到大理寺卿的位置,也算得上年轻有为,经过不少大风大浪。
但此时她还是感觉到无形之中的压力。
齐元平缓了缓声道:“臣在追查此事中,抓到了当时绑架镇云侯府公子的人,他们交代这件事是昭武侯府的公子安排的。”
“昭武侯府的公子,在京城和镇云侯府公子结下仇怨,想要借这件事教训对方。”
“谁知道镇云侯府的公子侥幸逃脱,昭武侯府的公子担心事情败露,便又买凶行刺。七公主因为和镇云侯府是一起回京的,也就变成了对方的目标之一。”
说完,皇帝就怒声道:“荒唐,简直荒唐!”
“陛下息怒”,齐元平拱手道:“大理寺已经将昭武侯府的公子押在牢中,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臣特来请示陛下。”
昭武侯府在朝中也算的上有名望,齐元平不敢擅作主张,这才进宫来找皇帝。
皇帝手上转着佛珠,看向沈之虞,问道:“小七,你认为朕该如何定罪?”
沈之虞道:“昭武侯之子收买死士,谋害镇云侯府和皇室,死不足惜。”
“昭武侯纵容子弟,治家不严,铸成今日恶果,该当同罪。”
“只是父皇向来以仁义治国,昭武侯为三朝功臣,功过相抵,或可籍没家产,着其子孙后代永不得入仕为官。”
很明显,对面也没有料到明贞帝会命人查下去,这才不得不主动推出来一个替罪羊,平息皇帝的怒火。
昭武侯在朝中也是有威望的,这么处理后对方在京城里面也是彻底说不上话了,毕竟谁敢和一个罪臣交往。
对面这次的损失不小。
皇帝又看向季平安,问道:“驸马认为如何?”
季平安垂眸答道:“臣认为公主说得不错,也能全了陛下的仁义之名。”
有沈之虞在旁边,她也不需要动脑子,凡事跟着对方走就好。
皇帝:“既然如此,便按照小七的话来,京兆尹和执金吾守卫不力,大理寺上下查案不严,各自罚两年的俸禄。”
只处理个昭武侯不会影响京城的局势,也能给野心藏不住的人震慑。
顺便向朝堂、向百姓彰显明贞帝的仁义,以及对七公主的重视,一举多得。
齐元平:“是,陛下。”
等到齐元平从殿里退出去后,皇帝才看向季平安,笑着道:“驸马穿上官服后,俊俏不少,和小七站在一起也算登对。”
季平安拱手回道:“蒙陛下和殿下垂青,委以重任,乃臣之福分。臣今后自当恪尽职守,不负陛下信任,为陛下分忧。”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