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虞:“让太医看看。”

说完没一会儿,太医便进来了,和沈之虞请安之后便开始把脉。

失忆的原因多种多样,太医也不敢将话说的太满。

她将把脉的手收回,斟酌道:“殿下失忆可能是因为当时跌落受伤,气血淤积,臣可为殿下拟一方,只是……”

旁边的季平安接上她的话,问道:“只是什么?”

太医不敢隐瞒:“只是从殿下的脉象上看,似乎腺体也有些病症在。”

信香被抑制了两三年,不可能标记一次就被治好,太医自然也能够诊断出来。

沈之虞淡淡地应了声:“昨日腺体疼痛异常,看过郎中现在好了些。”

太医和昨日郎中说的话也差不多,也是劝尽量少吃抑制丸:“臣再给殿下拿些舒缓的药。”

季平安听完后,问道:“能否彻底治好?”

昨日的情况太过紧急,她有许多问题都没有问,索性趁着这个机会问清楚

太医不认识她,但到底是站在沈之虞身边的人,她还是毕恭毕敬地答道:“若是能够少用抑制丸,腺体的病症也会慢慢痊愈。”

到底是宫里的人,说话做事都很圆滑。

知道沈之虞不喜欢乾元,便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标记”这两个字,只说要少用抑制丸。

至于如何才能够少用抑制丸,那就要由沈之虞自己决定了。

季平安:“那抑制丸大概要停多长时间?”

太医抬头看了眼沈之虞,见到她的脸上没有不悦后,才答道:“两年左右,期间也要慢慢调理。”

也就是说接下来的两年,沈之虞雨露期的时候,她最好也在对方的身边。

季平安:“调理好之后,如果再吃抑制丸的话,腺体会重新有病症吗?”

闻言,沈之虞的视线扫了眼季平安后,随后才落到太医的身上。

被两道目光同时看着,太医的心都不由自主紧张起来,连额头都有了些薄汗。

她思索片刻后,才谨慎地道:“这件事臣也不能确定,若是这两年调理地好,或许不会再有问题,只是抑制丸还是少用为好。”

但若是继续长时间服用抑制丸,很难保证信香会不会再次抑制不住。

季平安点头:“我知道了。”

这件事倒是不用太过担心,起码在任务完成前,她都不会离开沈之虞。

至于两年后,说不定对方也会找到其他合适的乾元呢。

她问完,沈之虞也开口对太医道:“帮她看看。”

季平安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事情,伸出手腕来方便太医诊脉。

太医:“这位阁下身体是哪里不适?”

季平安:“昨天晚上有些睡不着,总觉得有些燥,是上火了吗?”

而且还总觉得床有些大,周围都是空空荡荡的,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太医默了片刻,把脉的手才放下,额头上出的汗都多了些。

沈之虞观察力很敏锐,注意到太医擦汗的动作,问道:“很严重?”

太医:“……不严重。”

季平安也有些疑惑,她并不觉得自己的身体有很大的不对劲:“那是怎么了?”

太医:“……乾元标记完坤泽,会对对方产生依赖,若是离得远了,便会有失眠焦躁的症状。”

而且坤泽也会有相同的感觉,乾元和坤泽会相互影响。

只是后面这半句话,太医很聪明地没有说出来。

季平安:“……”

一大段话总结下来,意思就是:她想沈之虞,晚上想的睡不着。

想问的问题都了解完,云琴便带着太医下去拿药。

见她们出了房间后,季平安又闻到了浅浅淡淡的兰花香气,里面很掺杂着一丝向日葵花的香气。

她勉强克服尴尬的情绪,问沈之虞道:“刚才的太医是中庸?”

当时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