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郎中闻言,立刻到了她的身边。
按照平时的诊治方法,自然是望闻问切,但郎中看着被衣服全部遮起来、只露出一截手腕的病人,半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两个郎中刚才都听到了,对方称呼的可是“殿下”。
这里是公主府,生病的人还能是谁,不言而喻。
把脉片刻后,郎中皱着眉头道:“殿下常年吃抑制丸,压制信香的效果也会越来越差,现在抑制丸对殿下的效果微乎其微。”
“而且殿下的腺体应该已经疼痛过一段时间,腺体也有些病症在,才让雨露期提前。”
在场的云琴和郎中都是中庸,只有季平安能够闻到越来越浓的兰花香气,她听到这话问道:“那有没有治疗的药?”
此刻另一位郎中也把完脉,和刚才郎中诊断的结果是相同的,她回答道:“有暂时舒缓腺体疼痛的药。”
季平安没忘记郎中提到的另一件事:“信香怎么压制呢?”
问话的时候,她心底的担忧也加深了许多,说话的时候都不自觉带上一股气势。
两位郎中对视一眼,随后微微拱手道:“加大抑制丸的剂量,或者接受乾元的标记。”
“不过抑制丸只能暂时缓解此次的雨露期,过量还会影响殿下的身体。”
若是常人,郎中必然会让对方寻找乾元的标记。
但现在是七公主,她们也不能多言,只能将抑制丸的坏处说出来。
季平安默了片刻后,才道:“没有其他的方法了?”
两位郎中摇头。
“我知道了,今天的事情还希望两位郎中保密。”
说完,季平安看向云琴道:“你去送送两位郎中。”
郎中提起来药箱,但云琴还是站在原地。
她刚才也听到了郎中的话,要么吃抑制丸,要么被乾元标记。
云琴可没有忘记季平安是乾元,眼下这情况让殿下和季平安待在一起,她又怎么可能放心,甚至看向季平安的眼神里面都带了些警惕。
郎中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很有眼力见,背好药箱后就出了房间,唯独云琴还没有动。
季平安能理解云琴的想法,这件事也确实不由她一人决定。
她垂眸喊了声:“殿下。”
安静了会儿,季平安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攥紧了些,随后便听到了沈之虞微低的声音。
“云琴,去吧。”
“是,殿下。”
得到沈之虞的话,云琴也不再多想,即刻出了房间,还不忘将门关上。
“咔哒”一声,将房间内外隔绝起来。
没有外人,季平安也将怀里人身上的衣服拿了下来,随手扔到旁边。
沈之虞已经又出了些薄汗,沾湿了发丝,连带着呼吸也比刚才要重,看上去还有些可怜模样。
浓郁的兰花香气弥漫在小小的床榻之间,缠上那若隐若现的向日葵花的信香。
沈之虞眼尾泛着红,她动了下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反倒被人握地更紧。
到底不算完全的雨露期,她的意识也还算清楚,抵在人的肩头喊了声:“季平安。”
手心相贴,也分不清楚是谁的温度更高,都很灼人。
“在。”季平安应了声,微微勾了下唇角问道:“怎么,用完就丢?”
沈之虞刚才握她的手,估计是想说话但没有力气,找她借点力。
现在云琴出去了,沈之虞说完话便想把手抽出去,和“用完就丢”的确很像。
沈之虞现在本能上想要乾元的信香,但是对方似乎在刻意控制信香的释放,房间内只有很淡的一点向日葵花味道。
她闭了闭眸,才勉强压下身体的欲望,道:“你不用这样想。”
她们的手还相互握着,指根贴着指根,微微用力时看着格外旖旎。
偏偏季平安还不罢休,换了个方向,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抵进沈之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