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又问道:“那姑娘,是否接触过乾元的信香?”
沈之虞顿了下才道:“……有过。”
当时她雨露期的时候,切切实实地接触了季平安的信香,而且是很长的时间。
一直在旁边的虞柏,闻言心中也一凛。
她从小便跟着沈之虞,最是了解自家殿下的性格和脾性。
昨夜翻窗进入房间,见到沈之虞那冷静又带着杀意的眼神时,她便能够确定这就是自家的殿下。
这也是为什么,哪怕沈之虞说她自己失忆,虞柏也没有怀疑的原因。
但如今,她听到了什么?!
讨厌乾元的殿下,竟然接触过乾元的信香。
虞柏立刻做好了准备,估计郎中走后,殿下就会给她下命令,把那个乾元处理掉。
郎中不知道自己随便的一句话,差点惹出一条人命来
又问了几个问题后,郎中也判断出来了病症:“那便是了。”
郎中道:“腺体疼一般有两种原因,一是坤泽和乾元不合适,两人的信香相互排斥,被标记后腺体便会疼痛。”
这种情况发生的情况少,哪怕郎中看诊几十年,也不过只见过两三对这样的人。
而且沈之虞没有被标记过,那便不是这种情况。
沈之虞:“第二种呢?”
郎中:“第二种便是常年吃抑制丸的人,体内的信香太过浓烈无法压制,腺体便会疼痛。”
这种状况很常见,没有成亲的乾元和坤泽都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不过倒是不严重,只要得到标记和信香后,腺体的疼痛也会慢慢消散下去。
“若是我没有诊错,姑娘吃抑制丸应该三年有余。”
“原本一直被压制的腺体,突然接触到了乾元的信香,却再次被抑制丸压下去,病症自然就形成了。”
若是没有接触乾元的信香,过两年也会出现腺体疼痛的状况,现在只是因为乾元的信香被提前刺激出来了。
郎中把原因一一解释清楚后,沈之虞微微皱了皱眉:“那要怎么办?”
郎中拿出自己带的纸和笔,一边写一边说道:“我只能给姑娘先开些调养的药,暂时缓解下姑娘的疼痛。”
“只是这药也不能常吃,到后面的效果便会越来越差。”
“姑娘若是还没有说亲,这些日子也可以找找。”
这种原因引起的疼痛,其实都是体内信香被压制地太久,标记过后症状便会消失。
沈之虞:“那抑制丸还能吃吗?”
她自然不可能按照郎中说的那样,随随便便就找个乾元标记自己。
郎中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姑娘,这种情况你的信香会更难压制,若是雨露期最好多备着些抑制丸,总归身体是自己的。”
若是平时需要吃一枚,那往后可能需要一枚半,甚至两枚。
但越压制,之后反扑的便会越厉害,反倒对身体会造成伤害。<br>
沈之虞问道:“会有什么危害?”
郎中道:“现在症状轻便是腺体疼痛,往后可能就是抑制丸失效,严重的话还可能减损寿命。”
这时候,郎中也把开的药方写了出来。
沈之虞接过药方:“知道了,多谢郎中。”
等到郎中离开后,沈之虞问虞柏道:“我之前有过这种情况吗?”
刚才郎中说,哪怕没有乾元信香的刺激,早晚也会有这种情况。
虞柏道:“往常宫里的太医来诊脉,确实说过这件事。”
太医说如果长久使用抑制丸的话,肯定会伤害身体。
隐含的意思便是:哪怕公主不着急找驸马,也可往府里收几个乾元。
但沈之虞一次也没有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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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平安告别沈之虞后,便先回了村。
她得到了配方,也知道了水泥如何做,当即就按着配方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