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安点头,蛇虽然可怕,但也是味珍贵的药材,蛇肉能祛风除湿,蛇胆可以治疗疯热病和咳嗽惊厥,甚至连蛇皮泡酒都有不错的功效。
“你这条蛇不小,但是蛇头被砸了,价格就要低点,只能给你一两银子。”
这种大蛇可遇不可求,抓到也是赌上一条性命,若是到京城那种地方卖,口才好点,说不定还能卖出五两、十两的价钱。
但东和县毕竟是个小地方,一两银子不少,足够节俭的人家吃半年,这个价也不算少,只是季平安没有立刻答应。
“一两银子可以,就是郎中得送我些解热驱寒、治疗外伤、祛除疤痕的药,若是有驱虫防虫的药粉也给我来些。”
抓到这条蛇是意外之喜,原本季平安还觉得买药和买粮之后,卖猎物的钱都得花光,现下也不用担心了。
老郎中点头,他们本就是药堂,抓这些药也花不了多少银子,“这个可以。”
商量好后,季平安就把蛇给了郎中,她没有要银子,让药堂里的人帮她换成了铜钱。
摸着兜里沉甸甸的重量,季平安想着回家再把她自己留的野味炖了,让沈之虞和岁岁也尝尝肉味。
她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果然有钱有粮才能让人安心!
[5]第 5 章:想要你放我走
京城。
阳王府的书房内。
男人身上尚穿着未换下来的朝服,摩挲着手上的白玉佩。
“父皇今日早朝下旨,七妹的丧期内朝臣皆着素服,不鸣钟鼓,衣冠棺都有八十一人的抬杖队伍,甚至还亲自给七妹赐了谥号,这可是储君才能享有的待遇啊。”
说到“储君”二字后,年轻男人微微眯了眯眼睛,看向他前方略显消瘦的中年女子。
“如此隆重,你还觉得本王多此一举吗?”
女子神色如常,瘦削的脊背未弯分毫,“七公主聪慧却不得陛下喜爱,赐下谥号无非是为了让边疆的虞将军安心。”
言外之意,皇帝对虞将军多有忌惮,无论如何七公主都不会影响他的谋略,多此一举。
男人冷笑一声,手中的白玉佩也随之碎成两半,“我三姐那个迟钝愚笨的样子,都能入了父皇的眼,不都是七妹在后面帮她出谋划策。”
“如今解决了七妹,三姐还能有什么依仗,我还是更喜欢死人,无论如何都不会与我争。”
过了片刻,他才恢复了外人面前的温润如玉,不见刚才的阴狠:“李卿既是我母后旧友,也望能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
女人眉眼微垂,轻声道:“自然。”
早饭吃了红薯后,沈之虞又看了看灶房内里其他的东西。
她中午本想将罐子内的小麦面做成饼也吃了,但被岁岁使劲拦着,只能作罢,两人一起吃了野菜。
吃完后,沈之虞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镰刀锄头之类,便只能退而求其次,重新捡了块石头。
她想到昨日被乾元攥着手腕,毫无还手之力便觉得羞辱。
石头不大,但有锋利的地方,沈之虞试着用石头压了下自己的腺体,便感觉到些许刺痛从脖颈处蔓延开。
她收起手,将石头重新握在手心,才感觉到昨晚她想划破自己的腺体有些冲动。
腺体可以说是坤泽身上最为脆弱的部位之一,哪怕受些小伤都可能让人痛晕过去。
若她真的毁了自己的腺体,乾元不会给她上药,只会趁着她极度脆弱为所欲为,而那时候的她只能任人宰割。
“阿九,我想出去捡野菜,你要和我一起吗?”
岁岁的声音打断了沈之虞的思绪,她将各种想法都按捺下来,抬头回道:“我这就来。”
屋子里还有着乾元的味道,沈之虞不想在家里待着。
只是刚出门,沈之虞便听到个妇人的声音,“岁岁,晌午吃的什么?”
她抬头看过去,是离着季家不远的一户人家,长相温和的妇人正隔着篱笆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