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有东西?”谢浔之见她一直盯着他看。

易思龄迅速收回目光,脸泛起红:“噢....”

长软的睫毛颤了?颤,“我在想你平时是不是很闲,都不用上班,早上还能特意跟我送燕窝。”

谢浔之:“......我其实很忙。”

“没看出来。”

哪有大忙人连着两天?送外卖。老二?忙起来连吃早饭的时间都没有,是兰姨每天?给她把早饭拿到车里吃的。

谢浔之不想年?纪轻轻高血压,决定不和她说这个,他转到正题:“易小姐,燕窝还吃不吃?”

“当然吃。”易思龄拿过来,冲他笑,“谢谢,拜拜,你去忙吧,大忙人谢先生。”

她抬手就去关门,谢浔之伸手扣住门沿,冷白?的手背因为用力而?凸出几道青筋。

他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我没说要走?。”这句话放在他这里,就是明摆着有了?情绪,可旁人体会不出来。

易思龄警惕地看着他:“你不会还要陪我吃吧,你这么?闲?”

谢浔之:“嗯,是闲。易小姐,我想陪你吃早饭,可以吗?”

易思龄咬了?咬唇,不能把人赶走?,只能让人进来,她嘟嘴,“不用换鞋,又不是家里。”

谢浔之进门后将大衣脱下,挂在玄关的衣架上,然后走?进来。

他脚上那双牛津鞋纤尘不染,比一次性拖鞋还干净,踩在地毯上,没有任何灰尘的印子。

易思龄拉开椅子坐下,把燕窝拿出来,还有一份小笼包。

今天?的燕窝不是雪梨味,是芋泥牛奶的,制作芋泥的香芋就是昨晚芋头小排里的香芋,他们自家种的,一吃就知道。

易思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说了?喜欢吃今天?才有,但她只是想想而?已,倒没这么?自作多情。

谢浔之坐在她对?面,姿势说随意也不随意,很规矩也谈不上,三?分松弛。他就这样看着她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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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思龄吹了?吹燕窝的热气,“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啊。”

谢浔之:“是。”

不然也不会来送这份燕窝。集团里一大堆事等着他。

易思龄睨他一眼?,“那你说呗。”她咬了?口芋泥,嘬了?一勺牛奶。

她吃东西的模样很秀气,若要再准确一点,有点矫揉造作,是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地吃。

今天?的睡裙不是昨天?那条,当然也不可能是。墨绿色的丝绒吊带裙,外披同色长衫,不是低胸,但领口也不高,能完整地看见她明晰而?精致的锁骨,光滑而?圆润的肩头,修长而?白?皙的颈。

谢浔之眸色沉了?沉,挪开视线,看向茶几上的那瓶花,“想问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完全是突如其来。

易思龄吃东西的动作一顿,这才正眼?看他,一字一顿强调:“才两天?,谢先生!”

“你今晚回港岛了?。”

谢浔之沉沉地回望过来,眼?眸如潭渊,说不出温润还是危险。

危险更多一点。

犹如一头信步闲庭的白?色雄狮,再如何优雅,如何高贵,如何绅士风度,也改变不了?骨子里是猛兽的事实。

被这样的目光咬住,易思龄心口有些慌。

从没有谁敢用侵略的眼?神看过她。那些人都是奉承,追捧,怕她发脾气而?小心翼翼.....

谢浔之看出她的不自然,不动声色地敛去锋利感,淡淡说:“易小姐,这件事总要有个结果?,拖太久只会对?大家都不好。来都来了?,何必空手而?归。”

易思龄压下不适,故意瓮声瓮气地说:“谢浔之,你就这么?想和我结婚呢?”

她在嘲笑他急不可耐。

好歹是身份贵重的谢家太子爷,京城里响当当的人物,也不怕传出去跌了?份。

谢浔之咽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