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龄脚步慢了一拍,又娇又恼地睨他一眼,故意装作很凶:“谁让你陪了,我又和你不熟。”

谢浔之笑了声。

她脸上更热辣,高跟鞋踏在坚实的地砖上,像钟声在滴滴答答。

很快就走到建筑外面,冷风扑面而来,吹散酒热。

夜空沉沉地罩着这座小城,很宁静,宁静到寂寞了。这里没有彩灯,没有霓虹,没有车水马龙,更没有高楼大厦。

只有整齐的绿茵地,古老的建筑,月亮的清辉和安静的河。

她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冷冽的晚风冲淡了身体里的热酒,她不说话,继续往前走,男人跟在她身后,很礼貌的距离,不会太近,也不会太远。

太近或太远都会让她不舒服。

易思龄果然觉得舒服,又嗔了他一眼,“你很会哦?”

谢浔之不解,“嗯?”

易思龄的情绪像飞驰的陀螺,满到处转,上一秒还舒服熨帖,下一秒就莫名委屈,她又瞪他:“还装。这么会钓女孩子,你是不是交过很多女朋友啊。”

谢浔之:“…………”

她用了钓这个字,谢浔之真是哭笑不得,不懂他做了什么让她觉得他在……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