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准备就绪,谢浔之开始耐心地教她如何拿笔控笔。

易思龄只是觉得写?字好玩,根本没想过要写?出什么名堂,可一旦上?手,她胜负欲上?来了,怎么毛笔这东西看着简单,控制起来却很难?

“好难啊…怎么你?画的横就好直,我的就歪歪扭扭。”易思龄蹙眉,不高兴地看着纸上?像齿轮滚过的横和竖。

“是我的笔不好吗?”易思龄反复看着手中这支紫翡笔,随后?恍然大悟,仰起脸看他,“肯定是你?做笔的水平不好,这支笔中看不中用?。”

谢浔之:“…………”

“你?用?我的笔写?。”他把自己常用?的那支狼毫笔递过去?。

狼毫不适合写?隶书,但她现在还?在控笔,写?一写?无妨的,还?能感受不同的笔毫带来不同的触感。

易思龄换上?谢浔之的笔,他这支笔是红玉笔杆,握上?去?触手生温,可写?出来的横,依旧不直。

“你?这支笔也不好。”

“…………”

他这支笔是非遗传承人?按照古法亲手制作的,选毛料费了一番功夫,走遍了好几个城市,如今很少能找到这种挺劲又柔韧的狼毫,可以说是中国?的奢侈品。

“还?是用?我自己的。”易思龄嫌弃地搁下,又换自己的笔写?。

“老婆,你?静心多练几遍,肯定能写?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要你?废话。我现在很认真很静心!”易思龄和横竖杠上?了,杠了没多久,她觉得画横没有意思,要写?字才有意思。

谢浔之只好教她写?字,“先写?你?的名字。”

修长的手指握着那支红玉笔,遒劲有力字拓在洒金纸上?。不似往常那样游龙走凤,而是很收敛地写?着圆润又灵动的隶书。

写?了昭昭二字。

像艺术品。

他写?字时眉眼舒展,一双深邃的眼眸仿佛白云出岫般平静和淡然,易思龄眼睛眨得很快,根本没有看字,一直在看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教你?。”谢浔之牵过她的手,让她握住毛笔,整个人?从易思龄的后?背覆盖上?来,气?息像山一样笼罩她。

温暖洁净的手掌盖住她的手背。

“隶书的横是先粗后?细,对…按下去?,然后?笔尖一点点提起,然后?重新再压下去?…感受一下笔肚…”

他声音清冽而温柔,易思龄耳尖都?麻了,手完全被?他握着,写?了什么也不知道。

还?是那个字,昭。

写?完后?,易思龄居然出了好多热汗。一颗心非但没有静下来,反而被?他浓郁的荷尔蒙侵扰,更?躁动。

谢浔之非常平静,温沉地看着她,“你?来写?一个。写?不好没关系,慢慢就会写?得很好。也不用?一开始就悬腕,握笔怎么舒服就怎么来。”

“我第一次写?字是五岁,那时也是歪歪扭扭,笔都?拿不稳。”

易思龄抿了抿唇,亮晶晶的唇釉被?她抿得斑驳,她像调皮的学生,他像学富五车,气?质温和而包容的教授。

他退后?几步,不再圈住她,易思龄这才呼吸畅通。她握住笔,一笔一划照着他写?下的字临摹。

写?了好几遍,还?是写?得不好,易思龄有些丧气?。瞥一眼谢浔之,他居然还?在慢悠悠地喝茶,一派宁静祥和。

躁动的只有她,呼吸不了的也只有她,受激素影响平静不下来的也只有她。

想亲密的也只有她。

易思龄瘪嘴,干巴巴命令:“你?坐过来。”

谢浔之放下茶杯,走过来。她又说,“你?坐椅子上?,我坐在你?身上?写?。”

谢浔之:“…………”

这还?怎么静心?

“快点,我坐你?身上?肯定能超常发挥。”

“…………”

谢浔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