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他想象中的另一半的样子。母亲曾问过他, 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妻子, 他只说,只要父母认可, 未来能相?敬如宾就好。
他不认为?能和易思龄相?敬如宾, 当然,这个词现在看来的确是个笑话?。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想拥有?这朵花?
谢浔之无法给出一个明确的节点,只知道对易思龄的痴迷和欲望是日渐强烈地,从一开始的严肃冷静,到好奇,到无奈,到喜爱,到逐步魔怔,到此时此刻,想让她永远为?他盛开。
他就是喜欢看她漂亮,高傲,风光,喜欢她撒娇,甚至喜欢她调皮。
易思龄窝在他怀里,眼底映着斑斓的夜色,偶而仰脸看一看谢浔之,他温沉地望着窗外。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知道川流不息的猩红车灯凌乱地扫在他的脸上,身上,让他英俊的眉眼更强烈。
他的怀抱也很热,荷尔蒙的味道束缚在衬衫之下,隐隐散出来,让她七荤八素。
易思龄忽然想,若是照片上这颗小芽苗是女孩,会不会像她?若是男孩,会像他吗?还是会同时像他们?两个人?,那一定?是最有?趣的小孩。
“你在想什么。”她轻轻出声。
谢浔之收回目光,低头?吻上她的发顶,“突然很感谢母亲,还有?宴姨,还有?你的爹地妈咪。”
易思龄歪头?,不理解地看着他。
“如果没有?他们?,我们?也许不会遇见。”
易思龄笑,“如果没有?遇见我,你也会这样过。也会是蓝曜的领舵人?,也会高高在上,也会富贵一生,说不定?你的那位妻子比我对你要好很多,你会过得更幸福。你知道啊,我其实不太擅长?对人?好。”
她说完,心底冒出酸涩,和控不住地难过。
谢浔之温柔的眉眼陡然冷却?下去,不是想到了什么,眼底甚至闪过一丝害怕,他抱住她,低声:“易思龄,别?说这种话?。不会有?别?人?,只会是你。”
他只想遇见她,也只想和她在一起。
没有?谁能够带给他这种幸福,他接住的是上天给他的最好的礼物。
“我的妻子只会是你。”
“为?什么只想要我。”
易思龄凑得更近,鼻尖撞上他的下颌,迷离的夜色中,她像一只摄人?心魂的妖精。
谢浔之恼恨她用这种方式来捉弄他,但没有?任何办法,心中那丝后怕随着潮水褪去,他笃定?地告诉她:“没有?为?什么,易思龄。即使我们?不是用这种方式遇见,也会有?另一种方式遇见。总之,我们?会在一起。”
他很笃定?,如同笃定?明天的太阳会照常升起。他在说一件天经地义的事。
易思龄躺在他怀里,手掌贴住他的心口,另一只手握住那张其实什么也看不清的b超照片,有?些困了,她打了个哈欠,很轻地嗯了一声。
靠在他怀里安稳地闭上眼。
车一路驶向谢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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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浔之直接抱着易思龄回了卧室,她已经睡熟,连刷牙都是他好不容易哄醒了才肯张嘴,为?此还被她咬了一口泄愤。
等易思龄睡下后,他这才来到前厅。父亲,母亲,明穗,温宁,小起全?到齐,五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谢浔之无奈地笑,不疾不徐走?过去,往果盘里拿一颗苹果握在掌心,“一个个的,这么看我做什么,开批斗大会吗。”
杨姝桦坐在沙发上熬了几个小时,一整晚喝了三四壶茶水,终于把人?等来,这人?还春风得意,没个正?形。
杨姝桦瞪他,“就是批斗你。到底怎么回事?我问了张院,他说思龄都怀孕一个月了,你说你,这么大的事,怎么瞒着我们?!谢浔之,你不是三十岁了,我真要打你!”
谢浔之立刻收起笑容,严肃地说:“抱歉,妈,我给您请罪。这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你今天才知道?”
谢乔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