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也没?有存在?的意义。

她是易思龄,然后才是谁的母亲,谁的妻子,谁的女儿,谁的姐姐。

谢浔之?虽然在?别的事上非常古板传统,连睡懒觉都觉得是荒废,但对这一事,他?又不?落俗套。

“就知道哄我?。”易思龄嘴角翘起来,像得意的小?猫。

她知道谢浔之?是很?有品格的男人。男人要有品格其?实很?难,这种品格不?是穿什么?潮流的衣服,讲什么?绅士风度的话,或者给女人拉个门,买个单,就能拥有的。

“没?有哄你,我?说的是实话。”谢浔之?继续给她包烤鸭,唇边的笑容一整晚都没?有跌下来。

他?们有了孩子,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不?论过多久,他?都会觉得很?神奇。

易思龄白了他?一眼,不?懂他?一整晚笑些什么?,又觉得他?的笑未免太占尽人间春风,桌下的脚不?由自主地抬起,踩上他?的脚背,“不?准笑了。”

谢浔之?修长的双腿顿时绷紧,撑着?笔挺熨帖的西装裤,他?滚了下喉结,内心?涌出隐秘而卑劣的快感,但也因此收敛了笑容,他?这才想到一件很?严肃的事

那些提前准备好的避/孕/套全部没?用了。接下来的一年多,他?需要重新回到此前三十年的禁欲生活。

其?实也没?什么?,他?三十年都过来了,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不?保证现在?还能对克制欲望一事游刃有余,也许戒断反应会很?难熬。

谢浔之?温柔又谨慎地把?脚从她的脚下抽出来。易思龄蹙眉,又追着?踩上去,怎么?回事,这男人还不?准她踩了?

谢浔之?又退,她又踩,一来二去,他?干脆停下,任她将高跟鞋骄傲地踩在?他?的皮鞋上。

“为?什么?不?准我?踩。”易思龄不?高兴。

“公共场合,老婆。要注意影响。”谢浔之?垂眸,靠着?包烤鸭来转移注意力。

“这里是包厢,又没?人…”她委屈地撅了下唇,“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怀孕了就不?给我?踩了…”

她踩他?简直是让他?难以忍受。若是以前,他?知道回家了就能吃到,可以松弛大方地任由她做弄,但现在?,他?只觉得遥遥无期。

谢浔之?停下动?作,很?无奈地看她一眼,对于这种事,他?还是难以说出口,只说:“我?爱你,老婆。”

“爱我?为?什么?不?给我t??踩…还是不?爱我?…”

“不?给你踩是怕你崴脚。”

“你不?如找个更胡扯的理由!”易思龄怒瞪他?,连他?包的烤鸭也不?想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