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气死了?,昭昭。”

易思龄转过身,趴在他怀里,手肘搁在他结实宽厚的胸膛,托腮看着他,“那?支毛笔是你做的。”

他嗯了?声,垂眼低瞥她?。

其实她?只要仔细看就能发现那?笔杆上的昭昭二字是他自己刻的,刻得并不好,“是不是不喜欢,下次不送这些了?。”

其实那?支毛笔很委屈,光是那?块通体鲜艳,色泽莹润的紫翡原料就很昂贵了?,做手镯的料子,被他用来当笔杆。他自以?为?别出?心?裁的礼物,结果大翻车。

上一次大翻车还历历在目,他得出?了?经验,要送她?贵的、华丽的、风光的礼物,还得梅叔把关审美?。

“倒也不是不喜欢。”易思龄小腿回勾,在空中晃了?晃,十根粉润的脚趾晃人眼。

“我以?为?是你买的,随便买了?打发我。害得我对第?二份礼物都不期待了?。你应该告诉我是你做的啊。”

这艘游艇不知驶到?了?哪里,灯火渐稀,夜色是无边无际的漆黑,时间静谧,适合被浪掷。也许到?了?明天,就要驶入公海。

他们在自己的游艇上,想做什么?都可以?,无所顾忌。

谢浔之拿手敲她?额头?,他不想做点什么?事?就要拿到?她?面前夸耀,他没这么?轻浮,“别把我想的很坏。”

“你是很坏啊。”

易思龄歪着头?,她?没有卸妆,眼睛周围点缀着亮晶晶的人鱼姬闪粉,就这样望着他,睫毛扇动,蝴蝶一样扰得他心?迷神乱。

谢浔之眼眸很暗,因为?她?口中的坏太有暗示性,让人不得不浮想联翩。

“今天是不是还没有接吻。”他忽然出?声,口吻从容不迫。手指已经触上她?的唇角,指腹沾一抹红,被他揉搓至融化。

易思龄飞快地垂下睫毛,瓮声瓮气地说:“你闭嘴…坏蛋…”

谢浔之扣住她?手腕,把人往怀里压,低头?吻住她?的唇。夜色静谧,海浪浮沉,适合拥吻,也适合做很多事?。

很快就翻身,两人倒在柔软宽敞的榻榻米上。

易思龄的唇被他吃得水光迷离,她?紧紧闭着眼,最后才说,“没有那?个…”

谢浔之把头?埋进她?颈窝,很轻地咬,磁性的嗓音在清冷的月光中很性.感,“准备了?。”

准备了?半年的。

易思龄呆滞一瞬,抬手就打他,但打下去的力?道其实很软绵,不亚于调./情,“你就知道准备这个…”

其实她?也想要。

勾下来的蕾丝湿答答,谢浔之的手指和掌心?流.满了?,都是证据,他假装不知道,只轻轻笑了?声,在她?耳边低声说:“你想也只能一次,现在太晚了?,要早点休息。”

“………”易思龄恨不得咬死他。

“生日快乐,老婆。”

他让她?在上面,十指交扣的力?量托住她?,身后是漆黑夜海,朦胧月色,随着远离城市,繁星布满苍穹。

海豚脊披星光,跃出?海面,又回到?海洋的怀抱。他们拥有一整个不被打扰的晚上,在这无人经过,只有飞鸟和鱼的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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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港岛玩了?三天,易思龄才恋恋不舍地回京城。当然,她?也很想念京城,一下子有了?两个值得她?眷念的地方,她?像一个渣女,不知道怎么?安排才能平衡得了?。

生日的第?二天光去拆礼物了?,上百份礼物堆在杂物间,等着她?临幸。除了?邀请来参加生日宴的客人都送了?礼物,还有其他没有邀请到?的朋友,伦敦的朋友,生意上的伙伴,各种奢侈品牌、酒店、俱乐部等赠送的生日礼,琳琅满目,五花八门。

其中有一份没有署名的盒子,也不知通过什么?手段混进来的,连张贺卡都没有。

打开来,是一颗硕大的霓虹蓝色帕拉伊巴戒指,像一泓蓝汪汪的海水,目测有四十克拉,一看便知是拍卖行上收来的典藏